沒再說什麼。這事情可不是這樣來比較的。林宇泉穩健渾厚,那是一代典範修士的調子,有他在,有他輔佐著,何蔓將來統轄何家要簡單得多。可聶信卻是另一個極端,看起來挺穩健溫和的他,實際上卻是天才型的修行者和極度偏愛走極端的傢伙。雖然聶信從不以為自己走的是極端,那不過是理性推導的結果罷了。
他們在酒吧裡停留的時間,一樣是要記入聶信的比賽時間的。幾個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到天亮的時候,聶信小睡了一會就重新上路了。他很有些歸心似箭的意思。薑桂時將雲山研究所的計算機組、程式組都推進得比計劃快了足足有兩三個月,他只要回去最後模擬一輪,立刻就可以開始進行正式的演算。同時,被莫名其妙的人盯上,也讓聶信對於自己的安裝狀況產生了極大的疑慮。好在聶信第二天開始就踏上了西班牙的土地,開始比賽的最後幾個賽段,也是整個比賽最簡單的公路賽段。以聶信現在的領先優勢,只要自己不犯傻,必然就是冠軍了。聶信現在想快點結束比賽,手底下不知不覺就開始加了花樣,在最後兩天時間裡,他又將領先第二名的優勢擴大了三個半小時,讓後面的車手一點脾氣都沒有。
比賽落下帷幕的時候,巨量歐元也悄然到了聶信的賬戶裡。除了比賽局內外的賭局,聶信還在何蔓的攛掇下,接了很不少各類廣告代言。加上猞猁的民用版的釋出,這一次聶信參加比賽的總收益將超過十億歐元。聶信想都沒想,就讓人列出一張現在在歐洲能夠買到的各類物資、研究裝置的清單。能買的賣,不能買的則和那些大學、研究機構洽談定製事宜。要是以前,雲山研究所的單子,各個大學未必會接受。但現在一切都不同了,在學術圈亮出聶信、雲山研究所的名號,那可是相當吃香。
聶信在招募研究助理的時候,也沒有遇到任何障礙。很順利地讓薑桂時招募了一大批在學術圈內都有點名氣的傢伙來當研究助理。擱在以前,這些人中間不少人都是獨當一面,很是囂張,但在雲山研究所面前,好像一切都浮雲了。為了跟上最新的研究成果,這些除了學術什麼都不在乎的人,別說是有獨立操作權和判斷權的研究助手,就是給實驗室當小工都願意幹。這一次招募完成,雲山研究所終於完成了豪華的人員配置,可以同時在幾個方面齊頭並進,在實驗室容量和裝置運轉允許的情況下,同時展開應用和理論兩方面的研究了。
聶信在頒獎之後,除了在慶功酒會上小小露了一臉,就沒有再出現。他悄然帶著全部人馬回到了上海,來到了研究所。
薑桂時又一次站在研究所的門口等著聶信,滿臉都是興奮和自豪。那些能在國際一流的專業期刊上屢屢被引用的人物,現在有不少是他的下屬,哪怕只接觸了一點點研究所這邊取得了的成果的皮毛就已經興奮不已,不停地讚歎雲山研究所還沒有釋出的環形的元素週期表絕對是一個偉大的創舉,一舉彌合了神話、神學和科學的邊界,言之有物、內容紮實、論證完整,不少自認為夠量級的傢伙甚至提出希望自己能參與到這個專案裡,在這最後關頭,獲得將名字署在研究報告最末位位置的機會。薑桂時沒有拿腔拿調,而是根據需要,批准了幾個新加入的研究人員進入專案組。但他心裡卻是很不屑的,他們這些人,壓根還沒看到研究所有些什麼好東西呢。環形的週期表就讓人驚訝了啊?那他們如此廣泛的物性研究,物性近似性分類,物質替代性推演等等算什麼?更別說還有等著聶信回來才能開始的最核心的研究了。薑桂時現在志得意滿,自己的視野也處在最寬廣最活躍的時候,這方面未免苛刻。現代的科學界何嘗不是和修行界一樣,拾人牙慧的多,自己的原創性研究少。那些研究應用性課題的,還可以根據時代變遷,不斷調整自己的研究方向,可他們這些搞純理論研究的,若非是天賦卓異,不然很多人窮其一生都未必找得到一個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