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存在的。
譬如說涼州之役。
不同的是,現在雙方斗的不是將領,而是最強修士。
南宮第一代表涼州出戰,藥葛羅西塔則是實力最高的回鶻修士。
高階修士的強弱,本就有影響戰爭勝負的能力,這樣的單打獨鬥倒不是沒有道理。
奈何兩人實力相差無幾,每日一場激戰,打了幾十天,也沒能分出勝負。
對一直追求天地無敵境界的南宮第一而言,這無疑是不能接受的。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異族,一個在他眼中跟野人沒多大差別的存在。
“哦,我親愛的朋友,你這個舉動真是有失強者風儀,讓藥葛羅西塔很是失望。難道你已經自知唐軍在這場戰爭中取勝無望,故而惱羞成怒,只能做這樣無意義的粗魯舉動了?”
藥葛羅西塔手舞足蹈的說著,滿臉浮誇而得意的笑容。
南宮第一扭頭又吐了口唾沫,神色陰沉道:“你這個就知道耍嘴皮子的蠻子,真是像蒼蠅一樣讓人生厭,給我去死吧!”
話音未落,他已經一劍刺了出去。
“覺悟吧,南宮第一,你沒有可能勝我的,投降才是你唯一的選擇!”藥葛羅西塔毫無畏懼,揮動手中彎刀迎上。
眼看兩人又要開始一整天的激烈戰鬥,彼此卻同時發現對方身後,陡然出現了一名非同尋常的強者。這讓兩人都是瞳孔一縮,收了手中的殺招,戒備的盯著對方。
出現在南宮第一身後的,是李峴。
而站在藥葛羅西塔身旁的,則是回鶻可汗藥葛羅祿?'。
“尊貴的可汗,您怎麼來了?”藥葛羅西塔臉上的笑意消失不見,“您是在懷疑藥葛羅西塔的實力,認為我不能戰勝南宮第一嗎?”
藥葛羅祿?'沒有直接回答這位明教最強修士的問題,而是微笑著看向李峴,“這位將軍,想必你也是聽到了那個讓人震驚的訊息,這才著急過來通知南宮司首,想要他撤回涼州城的吧?”
李峴負手而立,眉眼淡然,身形一如既往的蕭索,聞言淡淡哦了一聲,並未作答。
南宮第一轉頭奇怪地問道:“什麼訊息?”
不等李峴開口,藥葛羅祿?'就傲然笑了起來,“南宮司首,你的確實力非凡,能跟光明之神在凡間的第一信徒交手而不敗,實在是難能可貴,但是這又有什麼用呢?決定戰爭勝負的因素有很多,高階修士的強弱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而現在,有十多萬回鶻精騎,已經繞到了涼州腹背,展開了一場將要決定戰爭結果的行動!你們,馬上就要戰敗了!”
聞聽此言,南宮第一不由得一愣,旋即他又冷笑出聲,不屑道:“吹牛也要講些道理,我們的防線堅如壁壘,就算你們有騎兵能夠小股滲透,頂多也就是數千人。十多萬精騎?你還真是說大話不怕咬了舌頭!”
藥葛羅祿?'顯得愈發得意。
在南宮第一快要不耐煩的時候,他陰測測的笑道:“你們的大軍,應該已經接到了糧道被襲的訊息,出動了精銳去解決問題。但是我接到的最新訊息表明,你們那支只有三千人的騎兵,已經落入三萬人的圍攻之中!
“那支歸義軍的騎兵,是絕對不會有生路的了!而早已傾盡大軍主力支援涼州的靈州城,現在應該已經被攻克,也就是說,你們後院失火,援助喪盡了!你說,你們能不敗嗎?”
南宮第一看傻子一樣看著藥葛羅祿?'。
他很想李峴也嘲諷對方几句。
但是李峴沒有。
他等了半響,不解的回頭,卻見李峴神色肅穆。
這讓他不禁心頭一緊。
“看來我的任務完成了。”藥葛羅西塔臉上又有了笑容,看南宮第一的眼神,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