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千山點點頭,謝過了掌櫃,拎著這些字畫筆墨就出了書店。
鍾玉麟跟在陸千山身後有些走神,默不作聲的跟了大半條街才道:「那些同樣有著黑氣的地方,是不是也再販賣這些字畫?」
陸千山道:「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若是可以就去搜查一下,也許會有收穫。」
鍾玉麟眉頭擰的死緊,道:「那什麼仙尊和山山比,那個更厲害?」能吞雲吐霧呼風喚雨?想一想就覺得很了不起的樣子。
陸千山嗤笑道:「不過就是雕蟲小技,也就是從沒見過世面的人才覺得厲害吧?我要去一趟家廟,你去嗎?」
「去!」鍾玉麟回過神來,笑道:「我要去看看那個什麼仙師抓沒抓到桃花兒。」
他們到了家廟的時候,那群和尚道士都在做早課,一群佔據了前面的佛堂,一群佔了後面的院子,看著倒是相處和樂,平安無事。
見陸千山又來了,不少道士臉色都不怎麼好看。一個小小的散修竟然能修煉到築基大圓滿,還把他們都覺得是天才的松鶴仙師給戲耍了一番,這件事怎麼看都覺得是給正統道門打臉。
張道士和雲山子迎了過來,雲山子道:「一大早就見陸道友出去了,我等也無事可做,便來這裡和道友們商討宛城的事呢。」
張道士也笑道:「是,還想著陸道友什麼時候會來呢。」一邊說一邊看著陸千山身後的那個大高個,心裡琢磨這人是什麼來頭。
陸千山將手裡的東西放在桌子上,道:「我來這裡是想跟各位打聽一個人,不知道有誰聽說過靈雲子或者靈雲仙師還是仙尊的?」
「靈雲子?」雲山子想了想道:「這不是他們流雲派的師叔嗎?」
一說到流雲派,又有人看過來。
張道士對旁邊幾人招手道:「幾位道友,靈雲子可是你們流雲派的人?」
其中一人道:「正是,可是找我們師叔有事?其實我們跟靈雲子師叔並不是很熟,不過……」他瞅了眼陸千山,道:「徐師兄是靈雲子師叔的親傳弟子,只是徐師兄從昨日起就沒有再出門了。」
張道士聽完有些尷尬,對陸千山道:「那徐道友確實一直沒有出門,這,這真是……」
「這可是真是緣分啊,昨日我聽說流雲派是以修煉符咒為主,可是真的?」陸千山問。
雲山子道:「確實是這樣,流雲派是符咒大派,許多符咒都是流雲派產出的,不只是符咒,還有一些安家護宅的陣法也是流雲派的最強,甚是受歡迎。只是不知道道友問這個做什麼?」
陸千山不回答,攤開新買的紙筆研了磨,在紙上畫了個符咒,道:「這可是流雲派的符咒?」
流雲派的那幾個道士走了過來,其中一人咦了聲,道:「這符咒我看著眼熟,只是這是禁咒吧?陸道友是怎麼知道的?」
「既然是禁咒,為什麼你也能知道?禁咒一般不都是不外傳的嗎?」陸千山疑問。
那人笑了笑道:「門中不少禁咒都是殘本,師傅師祖並不阻止我們翻閱。有的時候就算是禁咒,也會帶給我們一些想法能助修煉的。只是這禁咒看上去竟然是完整的?陸道友又是從哪裡得知這種禁咒?」
「從哪裡得知?自然是從我的人身上得知。」陸千山冷笑,一把把站旁邊看熱鬧的鐘玉麟拽了過來,伸手撥開他後衣領,道:「好你們個流雲派,竟然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用禁咒!!」
那幾人一看,都驚呆了,「這,這怎麼可能?」
其他道士也都湊了上來,把小龍崽的脖子圍觀了半天,再看向流雲派那幾個人的時候,眼神都變了。
「流雲派好歹也是道門中一大派,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給人下禁咒?這也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