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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二月十六日蘭姆斯會戰結束後的夜晚大撤退開始,六萬餘的凱恩斯帝國-米亞斯王國聯軍為避免被追擊,一星期之內向西狂奔三百多里,中途大量體弱的官兵掉隊或是潰散,當好不容易退進吉爾利蒙城的時候,西撤大軍已經減員達五千人之多。
匯合了防守吉爾利蒙城的兵力後,帝國皇帝的中央集團大軍經過緊急整編也不過十五個野戰軍團八萬五千人,其中一個沒有參加蘭姆斯會戰的米亞斯王**團負責把守西面一百多里外的東聖克魯斯一帶的關口。
從南線突然北上的六個普洛林斯軍團三萬四千人在帝國皇帝的敗軍退回前,就已經迂迴到了吉爾利蒙城以西,並沒有直接進攻城市,而是繼續朝西邊的東聖魯克斯山關隘推進,並於二月二十日擊潰了那唯一一個保護帝國中央大軍後方補給線的米亞斯王**團,然後從西面壓向了吉爾利蒙城。
二月二十六日,比帝國皇帝採取更輕鬆姿態西進的海格拉德斯追擊大軍抵達吉爾利蒙城東面,也沒有采取直接的圍城戰,而是和吉爾利蒙城西面的六個軍團進行匯合,十五個軍團八萬七千人的精銳在距離吉爾利蒙城西面的十里的地方駐紮。
吉爾利蒙城。
距離該城被佔領還不到一個月。城內地許多建築殘骸都沒來得清理,就又迎來了自新年節以來更為恐慌的氣氛。
帝國的中央集團大軍在經過一系列的戰損和非正常減員後,在城裡的兵力不過剩下十四個軍團八萬人,其中多達兩萬人都帶著不同程度的傷,馬匹輜重損失嚴重。被掐斷了退往東聖克魯斯山區的退路後,城內的補給物資也不過只夠幾萬人支撐一個月。武器裝備磨損嚴重,藥品奇缺,幾乎每天都有重傷號因為治療不力而死亡。城市在前段時間地攻城戰中也毀壞嚴重。在攻佔前大部分居民都已經逃逸,城裡殘存的幾萬老弱病殘居民也變相地成為了帝國大軍的累贅,因為“偉大的帝國皇帝和帝國官兵總是最為仁慈的人”。
一座還稍微儲存完好的大宅成為了帝國皇帝地臨時行宮,不過比起特里希海利斯曾經所有到過的外地城市,這裡所謂的行宮算是最為寒酸的了。
面前的草坪班駁不堪,花臺裡的觀賞植物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連根拔起。或是稀稀落落地胡亂耷拉在邊上,露出大片大片失去養分的黃色土壤,花園角落裡的樹木也是東倒西歪,受過外力重創的樹幹如虛弱久病的老人無力地搭靠在外牆邊上。一切,都看起來那麼頹廢。
特里希海利斯一直坐在這空曠殘破地小花園裡,身上的豪華軍常服還是那麼幹淨筆挺,身體鬆軟地靠在椅背上,空洞地眼睛斜望著天,嘴角還帶著幾絲嘲笑。這種儀態,從三天前進入吉爾利蒙城開始就沒改變過。皇家禁衛軍還是那麼盡職。絲毫不以皇帝地情緒而改變他們的工作態度,都嚴整地按照即定地皇家禮儀和軍規履行保護皇帝的重任。
這就是朕的大軍嗎?他們看起來永遠那麼無畏和強大。充滿了自豪和榮耀,可為什麼始終無法戰勝那個海格拉德斯?那耗盡一天的力氣所爭取的最後勝利就在身後的敵人軍歌中化為了烏有。十幾萬大軍幾天內就喪失了近半,難道這就是運氣?可為什麼神總是在眷顧海格拉德 斯!?而朕同樣為之付出的犧牲和努力卻得不了絲毫的回報!
瞥了眼最近地一位高大的皇家禁衛軍官,皇帝空洞冰涼地眼神慢慢開始暖和,接著放射出火熱的溫度,拳頭緊握,好象恨不得把手指都捏碎。
“啟奏皇帝陛下……”一位將軍低頭走進了花園,單腿跪地,情緒看起來也是非常的低落。“又有最新訊息了……情報確認,防禦東聖克魯斯山關隘的米亞斯第四軍團已經全部崩潰。殘部早在三天前就退回了瓦得裡河西岸。”
“援軍呢!”皇帝怒視著面前的將官,英俊而高貴的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