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件對她而言似乎過大的運動衫,忙著找話說,“待會兒,我會問問田伯,別院是否整理好,你再回房更衣。”
“謝謝。”她順勢坐在他的對面。
“我想,我們該好好談談。”
“思。”她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怎麼一下子變得只會哼哼啊啊呢?
“我已經知道你不是偷竊玉的竊賊了。”他猶如法官頒令,卻沒有半點歉意。這也是他剛剛從屬下那兒得來的最新訊息。
其實,外人一直不知道,在他醫生的身分外,他也是個古玉收藏者;但最讓他小心翼翼的並非這兩種華麗的“包裝”,而是隸屬於聯合國的國際秘密刑警身分,
他們的工作不僅需要遊走各國,必要時,還可直接請求當地司法部門協助辦案。目前這支精銳的秘警,總數不到三十人,每個人都有正當的職業作為掩護,更有一組受過嚴格訓練的部屬,隨時供他們指揮、排程。
由於他們所負責的案子,大多是關乎國際政商名流的身家性命與重大利益的刑案,因此該組織為了顧及探員的安危,除了聯合國該單位的最高負責人外,沒有人識得他們的廬山真面目。
而雙方聯絡的方式都以代號、電話、電腦來進行,為了防範身分暴露,他們常以偽裝來保全身分,這也是他在辦案或工作時為何會戴眼罩的原因。
當然,一旦他或其他人需要當地政府協助時,只需出示專屬於該單位的特別證件或代號即可。
簡單地說,除了各國的情治單位,知悉全球有三十名身分特別的國際秘密刑警外,幾乎沒有人見過他們。
而他正是這三十人之中的一名,代號:擒心。
正因為身分敏感,所以,他不會對一個“外人”道明身分!即使他對她另眼相看也不成。
紀玥璇突然聽到如此“宣判”,反倒有些不能置信。久久之後,才道:“我本來就不是竊賊。是你一意孤行!現在我可以回家了吧?”話落,她的心卻沒有一絲喜悅。
為什麼?她不是一直想脫離他的“魔掌”嗎?怎麼當真相大白時,她卻一反常態地有些失落呢?
該不是被他突來的貼心之舉給影響了?還是因他還她清白之故?抑或是連她也弄不清的糾纏?
他並未被她的話激怒,只是繼續未競的話,“我是該送你回飯店的,但為了揪出真兇,我想請你配合,先留在敝府作客幾日,待竊賊落網,你就可以回去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這種抓賊的事不是刑警的工作嗎?”她不明白,以他這種“霸王留客”的態度,在以往她絕對會斷然拒絕,但現在她一點火氣也沒有,反倒只想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我剛才不是回答過你的問題了嗎?”他平淡無波的說。
“要我配合,也該讓我知道你是什麼人。你究竟是誰?”看著—屋子尖端科技裝置,她不相信他只是個單純的心臟科醫師。
因為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查出她並非盜走竊玉之人,絕非他一面倒地相信她的清白這麼單純。
否則,當初他也不需要大費周章的困住她。顯見,他極可能就是緝捕高手——擒心!
“我是易天令,正如你所知道的那個人。”他簡單帶過,明白地顯示他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打轉。
“算我沒問。”她突然站了起來,轉身欲走。
算她多事!他是誰,關她什麼事!反正她已“平反”了,犯不著再和他瞎攪和。
他卻將她抓回自己的身邊,睨視著她臉上似怒似怨的嬌態,忽然有股衝動想向她說明一切,卻在最後關頭止住了口,“我的身分很複雜,一時也說不清,但我可以保證的是,我不會再誤認你為竊賊。你願意再留幾天嗎?”情不自禁的,他又開始輕撫她的秀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