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難地看了夏衿一眼。
“岑姑娘。令祖怕是有話要跟我說,你先回避吧。”夏衿亦道。
岑子曼這才聽話地退了出去。
看到屋子裡只剩了他和夏衿兩人。宣平候臉上禁不住露出興奮的神情,問夏衿:“聽太后說,皇上的病你能治?”
“願意一試。”夏衿道,“但不敢說一定能治好。”
“能試就好,能試就好。”宣平候儀表堂堂,沉穩持重,但聽到夏衿這話,他激動地搓著大掌。在屋子裡來回走了幾步,許久才平息下來。
想了想,他又問道:“太后傳了懿旨,說你需要什麼,儘管跟我說。我辦不到的,會進宮求助太后。你可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我需要的東西都是極常見的,宮裡定然會有,就不需要特別準備了。”夏衿道。
宣平候又跟她商議了一下到時候如何送她去皇宮,這才轉身出去,又跟外面的岑子曼說了幾句話。
岑子曼進來時。精神便有些怏怏的,道:“我祖父叫我別老打擾你,你累了一路需要休息。”
“只要你不趕我走。我就會在這裡多住幾日。咱們有的是功夫玩啊,不急這一時。”
“那倒是。”岑子曼又高興起來,吩咐傳了早膳。
“姑娘,武安候爺派人送了早餐來。”一個丫鬟稟道。她的身後,跟著一個婆子,手裡提著一個大食盒。
“武安候爺送早餐?”岑子曼驚訝地一字一句的重複了一遍。
那個婆子放下食盒,走上前來行了一禮道:“我家候爺說了,在臨江的時候,多得夏姑娘照應。他在宮裡當值不能前來盡地主之誼。便命老奴送了幾樣寶芝齋的點心給姑娘嚐嚐。”
“多謝你家候爺。”夏衿客氣道。
岑子曼則一擺手:“擺上吧。”看那婆子將食盒裡的點心一一擺到桌上,她轉頭對夏衿笑道。“要是知道大表哥給你送點心,你不知要得罪多少京中閨秀呢。”
“哦?這話怎講?”夏衿跟岑子曼坐到桌前。
岑子曼用筷子夾了一塊點心到夏衿面前的碟子裡。一面道:“我表哥小小年紀就作了候爺,又孤身一人在京城,沒有長輩要伺候,哪家不想把閨女許給他?他傷好之後出來參加過一個宴會,你不知道,宴會上那些閨秀差點沒為他打破了頭!”
說到這裡,岑子曼捂著嘴笑了起來。
夏衿看那武安候府的婆子已退出去了,便湊近岑子曼,用手肘拐了她一下,小聲道:“哎,結親不是講究親上加親麼?你們家怎麼不把你許給他?”
這是她一直比較納悶的地方。岑子曼跟蘇慕閒年貌相當,感情又極好,兩人的祖母又是堂姐妹,血緣關係不是很近,地位又相當,兩人結親是再合適不過的了。照理說,宣平候老夫人應該幫岑子曼抓住這個金龜婿才對。
岑子曼一下鬧了個大紅臉,轉手捶了夏衿一下:“說什麼呀!”
見夏衿仍盯著她不放,她只得紅著臉道:“我十二歲那年,家裡就幫我訂了親。”
夏衿恍然:“原來如此。”
兩人說說笑笑吃了早餐,岑子曼又陪夏衿去看了一回夏祁。夏祁由岑子曼的二哥岑雲舟陪著,也已吃過了早餐,兩人正在院子裡比比劃劃。
岑雲舟與岑子曼一母同胞,今年十八歲,跟著父親在軍營裡做一名校衛,典型的一個武痴。聽到夏祁說練過武,便死活要跟他交手。
夏祁只學了兩年功夫,對付兩三個普通人沒問題。但跟打小就學武的岑雲舟相比,卻不是對手,三下兩下就被放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