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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下子老了許多。

袁氏坐在他身旁,遞給他一杯熱茶,模樣溫嫻地寬慰道:“王爺,渢哥兒一定會沒事的。”

晉王接過茶杯,卻沒有心思喝茶,不知想起什麼,道:“渢哥兒媳婦知道了嗎?”

袁氏道:“想必是知道了,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能瞞得了她嗎?”

晉王把茶杯放回八仙桌上,沉吟片刻道:“著人去安撫一下她,別讓她太難過。”

袁氏應是。面上誠懇,心裡卻很有些不以為意。

*

一連兩日,還是沒有衛渢的訊息。蘇禧自從那日得知衛渢受傷墜崖後便病倒了,低燒不斷,夢裡時常斷斷續續地囈語。直到今兒一早才清醒過來,她身子還是很虛弱,臉白白的,聽雁勸她再休息一會,可她卻堅持起床到寄安堂去。

便是找不到衛渢,她也不能讓袁氏和衛汛得逞。

寄安堂這兒,正在商量改立世子的事。

衛渢消失了四五日,加之又重傷墜崖,所有都認為他能活著回來的希望不大,便是晉王衛連坤也如此。衛連坤誠然心痛,眼下昭元帝立儲的心思不是很明確,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昭元帝對衛渢的重視比對衛淵更多一些。衛渢若是身亡了,這裡頭受益最大的人必定是豫王府。

他肅了肅容,若是能此時與豫王府有關便好說了,只可惜目下並未查出確鑿的證據證明此時是豫王府的人所為。

袁氏端詳晉王衛連坤的臉色,斟酌道:“王爺,渢哥兒下落不明,便是找回來,從懸崖上那麼高的地方掉下去,恐怕也……這世子之位總不能空著,汛哥兒也是您的兒子。他能文能武,沉穩持重,這些年的努力您都瞧在眼裡。更何況……陛下是什麼心思,您瞧不出來嗎?咱們拖的時間越長,便是對自己越不利,對豫王府越有利。”

衛連坤不語,將袁氏的話思忖了一遍。袁氏說得不全對,但有一點卻是不錯,這件事確實是對豫王府最有利。他道:“容我再想想。”

這便是鬆口的意思。

衛渢如今還沒有訊息,他們竟然能說得出這種話。蘇禧聽得心寒,想闖進屋裡與他們辯論,卻尚未進屋,便被人從後面攔住了。衛汛緊緊握著她的手腕,道:“爹孃正是傷心的時候,還望大嫂不要進去打擾他們。”

蘇禧看見他便惱恨,使勁抽回自己的手,不想被人看到這一幕,“你放開我。”

衛汛彷彿沒聽見她的話一般,不僅沒有放開,反而拽著她往旁邊走了好幾步。衛汛笑了笑,許是得知衛渢回來的機會不大了,即便回來也是重傷殘廢,對自己威脅不大。他心情不錯,“聽說大嫂這兩日病了,不曉得身體如何?請大夫了麼?大哥不在,您更應該照顧好自己的身子才是。”

蘇禧一陣噁心,奈何掙脫不開他的掌控。夾道里很少有人經過,聽雁被衛汛的侍衛攔在了外面,她不敢相信衛汛光天化日竟然敢做出這種事。她一字一句道:“我身子好不好與你沒有關係。衛汛,你再敢對我不敬,我便在你面前咬舌自盡。”

她肅著小臉,語氣很認真,冰清玉潔的模樣更是叫人慾罷不能。衛汛抓著她的手腕抵在牆上,俯身壓向她,“我若是……”

話未說完,衛汛臉色一變,趕忙捏住她的下巴,道:“你還真敢!”

他制止得及時,倘若再晚一些,說不定蘇禧真的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她確實真敢,與其在這裡被衛汛侮辱,她寧願選擇自盡。

前面便說過,蘇禧是個有些保守古板的姑娘,之前被衛渢那樣強迫,是因為在不知道的時候,她對他也有好感。眼下她是衛汛的嫂子,這人又害了她的夫君,她如何能忍受此人對自己動手動腳?

蘇禧瞪著他,杏眼紅紅的,道:“庭舟表哥回來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