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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沒有發現牟心,決定先回牟心家,看看牟心回來沒有。剛到牟心家門口,就看見那明倫的213停在那裡,門開著,蘇北拉著小童跑了進去。

床上,那明倫抱著渾身泥土的牟心像哄著一個嬰兒。

蘇北剛要說話,那明倫制止了她,蘇北將小童帶回到自己的屋子,安頓他睡下後,來到牟心的臥室。那明倫正輕輕地把牟心放在床上,為她蓋好被子,關好臥室的門,和蘇北來到客廳。

蘇北問:你怎麼找到她的?

那明倫說:我從廠子回來時,經過周雄單位門口,看見一群人圍著牟心,牟心在哭著喊著周雄,好不容易才把她抱進車裡哄回家。我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從那天葬禮後,我勸牟心為了小童好好活著,牟心哭著告訴我:她再也活不好了,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周雄臨死前的聲聲慘叫,那叫聲已經深入了她的骨髓和記憶,我就擔心會有這一天。

蘇北說:我以為她慢慢地會恢復的,沒想到她受刺激這麼深。沒有辦法,只好把她送精神病院治療了,可是,小童呢?小童能承受嗎?

那明倫站起身,走到周雄的遺像前,忽然把照片摟在胸前,蘇北聽見了一聲絕望的悲咽:哥們,我沒想到你死了也不能冥目,我不能做第二個你。

蘇北覺得自己的心被針刺了,一陣緊縮、疼痛。她輕輕地走過去抱住那明倫劇烈抖動的雙肩,許久,那明倫轉過身來,緊緊抱住蘇北,孩子似地抽搐。

蘇北撫慰著懷中這個軟弱的男人,忽然覺得身體生出了一種渴望,她的嘴親吻著那明倫臉上的淚水,親吻著他的眼睛,臉頰,最後,停在那稜角分明的嘴唇,她貪婪地允吸著。

那明倫從沒有體驗過如此強烈的允吸,他感覺心都要被吸出了體外,他的身體在變硬,血在燃燒,他緊緊抱住蘇北走向沙發。

沙發上,他們用手互相探索著對方的身體,撫摸著彼此敏感的地方。

蘇北小聲地對那明倫耳語:不要在這裡,我們的第一次不能在這裡。

那明倫嘴裡的熱氣噴在蘇北的臉頰:我知道,我知道,寶貝,我知道我該怎麼做。我需要你,需要你。

那明倫擁著衣衫不整的蘇北朝門外走去。

蘇北的車上,蘇北躺在狹窄的後車座上,那明倫雙手托住她修長的大腿,將身體彆扭地挺進蘇北的身體,空間太小,那明倫的動作艱難而不到位,蘇北還沒有進入狀況,那明倫就控制不住了,他將身體迅速從蘇北的身體抽出,抵住蘇北柔軟的小腹,一瀉千里。

此時,冉小苒正在家裡打電話,四處尋找著那明倫,手機被那明倫遺忘在車上,冉小苒一遍又一遍地打著,話機裡永遠是電信小姐不動聲色的聲音:您呼叫的使用者沒有應答,請您稍後再撥。

第二天,蘇北和那明倫把牟心送到了安定醫院。

小童被周雄的父母接走了。

以後,蘇北和那明倫經常往返於S市和北京安定醫院。

牟心在那裡接受治療。

蘇北伏在那明倫睡過的枕頭上,那明倫身上那種男人和沐浴液混合的味道讓蘇北沉醉。蘇北發現自己正在逐漸愛上這個男人,而這違背了她對男人的規則,對於那些不能做丈夫的男人永遠不動情。

別讓這種纏綿絆住自己。

蘇北從床上一躍而起,走到衣櫥前找出那套鼠灰色低領套裝,坐到梳妝鏡前化了淡妝,鏡子裡出現一個亮麗幹練的職業女人。

蘇北滿意地走出了家門。

今天,她要去剛開工的花都小區巡查,晚上,還要去赴主管城建的呂副市長的宴請,儘管那位副市長看自己的目光總是色眯眯的,年齡大的足已做蘇北的父親,但是,蘇北知道要在S市做房地產,蘇北就邁不過這道讓她想起來就嘔吐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