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惜地拍了拍陳諾盛的肩膀說:“那你真沒口福,我本來還打算做頓好的犒勞你呢!”陳諾盛卻毫不在意的說:“你還是先去派出所把人給認一下,別是空歡喜一場吧!”臭小子,就知道潑我冷水。
到了派出所,接待我們的是上次那位好心的大姐,看我和陳諾盛那個膩歪勁兒,;大姐笑道:“對嘛,小兩口恩恩愛愛的多好啊。”我不好意思的朝大姐笑了笑,看到認人室那幾個人,讓我想到一句經常和朋友開玩笑說的話。打得你媽媽都認不出你是誰,他們的臉都腫得跟豬頭一樣,我哪裡還認得出來喲。大姐拍著胸口說,絕對不會有錯的。我思慮著問大姐:“大姐,把他們打成那樣,不怕惹麻煩嗎?”大姐驚叫道:“我們哪敢打他們喲!來的時候他們就是這副摸樣了。我工作這麼多年,我沒見過哭著叫著讓我們收監的。”
聽大姐這樣說,我疑惑道:“你說,他們是自己來自首的?”大姐道:“可不是嗎,一個個跟逃命一樣跑到派出所來,我們還以為他們是受害者,結果人家哭著喊著說哪天,在哪裡搶的你。說什麼幡然悔悟一定要來投案自首,我看他們那樣子,肯定是在外面遇到更兇的,來避難來了。你也不要同情他們,這些人啊,沒遇到跟兇的,是不會這麼乖認罪的。”
有個念頭在我腦子裡蠢蠢欲動,我拉住陳諾盛附在他耳邊輕聲地問:“是不是你做得?”陳諾盛聳聳肩,笑道:“怎麼樣?我不是說過會讓他們十倍、百倍的還給你。這已經是手下留情了,不然你看到的該是缺胳膊少腿了。”我瞪大眼睛看著他,說:“陳諾盛,你其實是混黑社會的吧?”陳諾盛笑得陰測測地對我說:“你不知道我們就是中國最大的黑社會嗎?”所以我告訴他那幾個賊抓到的時候,他才沒什麼反應。
大姐不知道我和陳諾盛在討論什麼,一臉曖昧的說:“這會兒好得跟一個人一樣,以後可別再一個人到處亂跑,叫人擔心了。”我正想解釋,陳諾盛搶先答道:“是,以後我會看緊她的!不會再讓她有機會跑了!”說完,不忘暗示性地抓緊我的手。他一本正經的回答,那臉色也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讓人一看就覺得非常的鄭重。
跟著大姐辦好手續,拿著失而復得的錢。我笑得那叫一個陽光燦爛啊!陳諾盛酸道:“你跟掉錢眼兒裡一樣,不就幾千塊錢嗎?”我一副財迷的模樣,數著手裡的錢道:“誰像你啊,財大氣粗的。本來想請你吃飯的,可惜你沒有廚房,就算了吧!”說完丟下他,跑上車去了。陳諾盛跟著上了車道:“我宿舍是沒有廚房,並不代表我找不到廚房哦!”接著就讓小周把車往一個小區開去。
“這小區可真是氣派啊!”我嘖嘖驚歎:“陳諾盛,你夠腐敗的啊,還狡兔三窟啊。”陳諾盛一個爆慄敲到我腦門上:“你這丫頭,盡是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這是我老領導的房子,人全家都旅遊去了,讓我幫忙照看房子。”我吐了吐舌頭,狡辯道:“我這不是看高幹文看多了,以為你們都是這樣,有好幾處住處的。”
樓中樓的設計,房子乾淨整齊,裝修得很低調,沒有我們現在年輕一輩那樣的張揚,內斂的讓我都不敢相信這是高檔小區裡的房子。陳諾盛笑道:“別看不起著房子,隨便一張椅子都是你一年的工資。”我嘴裡咕噥著:“怪不得現在的貪官不好抓,都搞得這麼低調了,遇到像我這樣不識貨的反貪員,不就混過去了。”陳諾盛頭痛地跟在我後面說:“什麼貪汙啊?人家是國家功臣,這些都是國家提供的福利。”我摸了摸那號稱能抵我一年工資的椅子說:“國家的福利太優厚了吧?一張椅子都這麼矜貴。”陳諾盛在我腦門上搓了搓,解釋道:“這是人家家傳的古董,你就仇富吧你。”
很有軍人家庭的風範。電視櫃上的全家福裡有五個人,兩男三女。男的兩個人應該是父子,年紀差別雖然大,但那眉那眼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