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於是金鏞不願在這裡繼續挑撥,便道:“那英駐澳門總領事哈里先生也送來了拜帖,說是要當面拜見王爺。”
“看樣子是英那邊也抗不住壓力了。”永璇笑道,“只不過這哈里代表究竟是英政府意見,還是東印度公司意見,只怕是要見見才知道。”
事實上英在對待華夏態度方面一直是有“鷹派”和“鴿派”兩大路線,“鷹派”是以東印度公司為首殖民地商人們,他們一方面比英本土官員們要更瞭解華夏,另一方面他們只是一群逐利商人們,不需要考慮太多有關政治事情。而“鴿派”則大多是英政府大臣們,他們希望是與遠東這樣一個大交好,以方便在太平洋和印度洋方面制衡法等歐洲家。這也就造成了英在對待華夏態度上不同,所以才有了永璇這麼一問。
“既然王爺想見他,便定在明日如何?再後一日便是廣東巡撫接風宴了。”
永璇點點頭,金鏞便下去安排了。
對於哈里來說,他並沒有想到永璇居然同意了接見他。按照他設想,他應該是於永璇某一位幕僚會談。哈里在華夏也有三年,算得上半個“華夏通”,對華夏一些重要官吏也蒐集了不少情報,而對於永璇知道最多就是他手下幕僚眾多。哈里知道華夏帝王對自己兒子們都很提防,所以迫使自己兒子們不得不以門人、奴才等方式來聚攏勢力。哈里對這種近乎“奴隸制”歸屬方法有些嗤之以鼻,而相對來說,永璇是採用幕僚制,對於來自“文明社會”哈里來說,這個制度更讓他接受。因此哈里也將永璇列為幾個“可能對帝友好華夏官吏”名單之一。
次日,哈里便帶著自己隨侍趕到廣州驛站,他要解決第一個問題就是“廣州鴉片船事件”,這件事情是橫貫在英華關係中一個不和諧因素,如果處理得不好,勢必會給東印度公司那群見錢眼開商人們一個宣戰理由。
哈里並非瞧不起帝艦隊,但是他並不看好帝艦隊與這個遠東帝戰爭。如果帝要征服遠東這個家,勢必要將大部分海軍抽調到遠東,這對帝在非洲還有太平洋利益是十分不利。無論是法還是荷蘭,他們都不會放棄這個在背後敲英一棍子機會。何況就算帝打敗了華夏海軍,這還只是征服華夏第一步。這個古老家擁有龐大陸軍,一旦這個家動員起來話,帝將陷入遠東泥沼,這將拖累整個帝。
“閣下,驛站就要到了。”一個隨侍道。
哈里從沉思中清醒過來,他問道:“布萊克先生,你認為帝應該與這個遠東古老帝開戰麼?”
隨侍一愣,但隨即道:“帝海軍是戰無不勝。”
哈里聽後有些失落,但隨即嗤笑道:“布萊克先生,帝海軍也許是戰無不勝,但是這次恐怕只能是慘勝。——帝海軍是我們驕傲,但是帝陸軍呢?”
哈里沉默不語,那個名叫布萊克隨侍也沒有說話。英奉行拒敵於門之外策略,所以陸軍是非常薄弱。以往英所面臨殖民地是隻需要開上幾炮便能征服家,但顯然華夏不屬於這個行列。這個家擁有一支成熟海軍,北洋艦隊;還有一支正在成熟海軍,南洋艦隊。除此之外,在倭還有北海艦隊與駐紮在朝鮮濟州島水師。即便帝付出慘痛代價殲滅這四支海軍,帝還將面臨一個土超過歐洲陸地家。而這個家陸軍是俄也覺得頭痛。
“似乎我們應該儘可能用和平手段來解決了。”哈里道。
“這正是閣下您使命。”
哈里沒有對布萊克話做出回應,因為他也清楚,外交官使命不正是如此?
永璇在驛站一處房間裡接待了哈里,雖然這裡只是倉促佈置而成,但是華夏文化那種內斂、低調奢華還是讓哈里吃驚。因為哈里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廣州、澳門等地,故而沒有接觸到華夏真正貴族,因此永璇這邊佈置讓他大吃一驚。
“王爺這裡佈置真是分外別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