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相信。
黎天戈抓起桌上的車鑰匙,這邊拉著向晚的手,換了鞋出門去。
直到兩個人都坐上車了,向晚才反應過來,黎天戈的意思是要送自己回家。簡直是天雷,向晚萬萬都沒想到,黎天戈竟然會送自己回家。
黎天戈沉默著不說話,向晚是不知道自己能和他說些什麼,越是也就沉默,沉默和沉默加在一起,那麼就是更加的沉寂。
午夜街上的車並不很多,一路上暢通無阻的,到了向晚家的小區,向晚推開車門下車,誰知道黎天戈也下車了,按了一下車鑰匙,將車門鎖上。
“走吧,上樓去。”
“啊?!”向晚驚訝。
黎天戈也沒答她,就拉著她上樓。這還是黎天戈第一次來向晚的家,難免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向晚蹲在門口找鑰匙,將包裡的東西全都倒出來了,手機化妝品什麼的都在,唯獨就不見鑰匙。
“你是不是忘記帶了?”黎天戈終於沉不住氣問她。
“我記得我帶了的啊。”
向晚有些懊惱,怎麼會不見了呢?
“你確定你帶了?”
“嗯,我確定。”
“那你蹲在這裡慢慢找吧,我先進去了。”黎天戈說完,從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找了一把,插進門鎖裡,門鎖輕輕轉動著,然後啪的一聲,門開啟了。
向晚目瞪口呆的看著黎天戈的這一系列的動作,直到他進屋之後,她才反應過來,怒氣衝衝的進去,用力的關上門,“黎天戈,你有鑰匙為什麼不開門?!要看著我在那裡找的那麼辛苦?”
向晚頓了一下,不對怎麼能如此質問呢,於是她又道:“你怎麼有我家的鑰匙?!”
黎天戈從沙發上撈起一串鑰匙,在向晚的眼前晃了晃,“你不是確定你帶了嗎,為什麼會出一在沙發上?”
向晚一把奪過自己的鑰匙,怒道:“我在問你話,你為什麼有我家的鑰匙?”
黎天戈歪在沙發上,有些好笑的盯著向晚瞧,緩緩開口道:“你這房子是租的吧。”
向晚有些狐疑,“你什麼意思?”
“這房子是我的,我就是你的房東。”
“黎天戈!你太過分了!收我那麼貴的房租!”向晚說完差點就咬到自己的舌頭,今天怎麼回事,總是說錯話。
黎天戈看見她懊惱不已的樣子,忍不住發笑。
他這一笑,徹底惹怒了向晚,連聲道:“請你離開。”
“我大半夜的送你回來,這關到了,你就趕我走?向晚,你這人真不厚道!”黎天戈說完就徑直走進房間,他有些累了,所以幾乎是一沾枕頭邊兒就睡著了。
可是向晚睡不著了,坐在沙發上,蜷縮著。客廳裡沒有開燈,月色照射進來,灑落一片銀輝,茶几上的果盤,被月光鍍上一層光暈,鮮紅的蘋果,鮮紅的櫻桃,鮮紅的荔枝,一切都是鮮紅的,就仿若很久以前,她優越的身世,優厚的身家,她美好的未來,被一場鮮血染紅,鮮紅鮮紅的,甚至有些發紫,就是尋樣的一場鮮紅,她失去了所有。
水果刀上閃過一絲光芒,鋒利的尖銳的,向晚想都沒想就將水果刀握在手裡。黎天戈如果不是你,我不會如此的喪心病狂。如果不是你,也許我和幕夕現在已經雙宿雙飛。
她怎能不恨,她曾經想過,就算自己萬劫不復,也要殺了他。是的,她想他死,想他不得好死。她隱忍了這麼許久,被人玩弄了這麼許久。既然她不能一死得到解脫,那麼黎天戈,你去死!
向晚揹著手,手中的刀光異常的寒冷。
睡夢中的黎天戈輕輕的蹙眉,他睡著的時候,也喜歡抱著被子,緊緊的摟著,是因為缺乏安全感。向晚睡覺的時候就是這樣,有時候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