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夢咬著下唇,看著熟睡中的張逸飛,心中暗道:“就當昨夜是一場春夢,發生了便忘記吧。”
看著張逸飛身上那已經不太明顯的傷疤,凌夢很想去摸一下,但是又怕驚醒熟睡的張逸飛,只好作罷!
這些傷疤,應該是他的軍功章吧?這些軍功章只需要他一個人,只要他自己才知道這背後的故事,凌夢也想做知道他故事的女人,可是他卻根本不給自己任何的機會。
凌夢看著張逸飛身上的傷疤心中想到,這麼多的傷疤,他要有多少的軍功章?他要在死亡的邊緣徘徊多少次?這麼多的傷疤是不是都有著驚天地的故事呢?
是不是每時每刻他都在死亡的邊緣,和死亡打著交道?
凌夢的心隱隱隱約約的有些做疼,她知道她完了,她越來越愛這個男人。
愛的已經無可救藥,除了他,恐怕凌夢很難能夠在愛上其他的男人。
如果自己能夠早認識她二十多年,或者說沒有邵凝蝶,那麼一切該是多好啊……邵凝蝶能夠擁有這個男人的心,該是一件多麼幸福,多麼讓人羨慕的事情!
可惜時間不能夠重來,不能夠後退,命運無法改變,我們能夠做的只要既來之則安之。
可是他身邊有了這麼多女人,為什麼就是不能夠接受自己呢?凌夢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凌夢靜靜凝視著熟睡中的張逸飛,將他的眉眼鼻唇看得仔仔細細,彷彿在欣賞一件絕世的藝術品,眼淚卻無法控制的流滿臉龐……他的心在邵凝蝶的身上,想到這裡,她的心一陣一陣的劇痛。
自己最愛的人拒絕了自己,而自己又……
最珍貴的東西自己早就留給了他,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就當是給這份還沒開始便已結束的愛情留個紀念吧,以後……她和他也許再也沒有以後了。
低聲的啜泣聲中,張逸飛的身軀動了動,然後醒過來了。
凌夢看著張逸飛黑亮的眸子,嚇得突然驚叫一聲,遠遠的彈開,俏臉的淚痕還沒擦乾,卻已飛快升上兩團紅暈。
沉默中,張逸飛幽幽道:“你哭什麼?該哭的人是我吧?我昨晚淚都流乾了,哀求掙扎都無濟於事,你終於……把我摧殘蹂躪了!禽獸!”
張逸飛死死咬著嘴唇,俏臉已漲成了紫紅色,不知是羞還是怒。
掀開被子,張逸飛看著已經乾枯的殘液委屈道:“看都流了多少子孫!”
凌夢一臉的黑線,這個男人……
“不過,你昨晚真的好粗暴,人家都受不了……”
凌夢聽不下去了,她只想趕緊逃離這個地方。
張逸飛仍在喋喋不休:“昨晚你帶給我的傷害太深了,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你總得給個說法吧?我要……”
話沒說完,靈夢便嚇得一瘸一拐的急忙往門外跑,匆匆丟下一句:“你不必對我負責,昨晚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砰。
張逸飛怔怔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呆了好一陣,才補上剛才沒說完的話:“……去法院告你!”
這女人還沒醒酒吧?你把老子強暴了,老子對你負什麼責?
光著身子坐在柔軟的水床上,張逸飛的心漸漸的沉了下去。
情債越欠越多了,以後怎麼辦呀?
幸虧邵凝蝶被趙熙雯叫做了,今天晚上沒有回家,不然自己可要死了,剛回到燕京,立刻就和別的女人再次的發生了關係,就算是邵凝蝶的脾氣在好,恐怕也會生氣。
彷彿突然想起什麼,張逸飛拿出手機喃喃的說道:“不能讓這女流氓逍遙法外,我得拍個照,留下證據。”
喀嚓!
張逸飛對準二哥拍了一張。
看著螢幕裡的二哥虎頭虎腦的樣子,張逸飛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