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遠望著他的背影,心道:“金蟬神功是佛覺寺至高典籍,心字輩僧人都沒幾人得到傳授,他是誰呢?”
道人剛出牟尼堂,三名身穿大紅袈裟的老僧便攔住他去路,他看清來人,撓了撓頭,笑嘻嘻道:“三位師兄,久違久違。”
這三僧正是心觀、心止、心澄。心止冷笑一聲,問道:“這位道長是哪路高人?”
道人笑道:“二師兄,你又跟師弟開玩笑了,師弟法號心空。嘿嘿。”
心止“哼”了一聲,道:“你在外面好自在啊。這十來年佛覺寺沒少派弟子尋你,你可真聰明,扮成個老道,怪不得找不到你。”
心空笑道:“二師兄精明能幹,師弟要是不跟你耍點心眼,早被你抓住了。老道…。老衲只道悄悄來,悄悄走,還是驚動了三位師兄,嘿嘿。”
心止道:“你回來作甚?”
心空笑道:“那小子性命垂危,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當然是救他來的。”
心澄問道:“怎麼救?”
心空道:“憑我這榆木腦袋當然想不出好法子了,只能把佛覺寺的神功傳授給他啦。”
三僧臉色大變。心止喝道:“金蟬神功從不外傳,本寺僧人都沒幾人能夠修習,你敢傳給聖琅派門人,真是胡來!”
心觀大師沉聲道:“師弟,你喜歡在江湖上流浪,只要不墮入邪道,佛覺寺也由得你。可老衲三人已然決定的事,你為何要橫加干預?師父傳你神功,難道就是要你胡亂外傳,欺師滅祖的嗎?”
心空一改滑稽神色,正色道:“掌門師兄,你不提師父便罷,你提到師父傳功,那我問你,師父傳咱們金蟬神功之時說過什麼?他說金蟬神功是大慈大悲的功法,並非殺人傷人的武技,希望咱們修練之後能用以救人活命。三位師兄,你們說,你們修練這許多年,救了多少性命?數十年的金蟬真氣只怕絲毫沒損吧?”
三僧想到當初善緣大師的敦敦教誨,心中生了悔意,齊聲念道:“阿彌陀佛。”
心空又道:“二師兄,我當初為何離開佛覺寺,你心裡不是應該清楚嗎?鄂南七星會並非邪教勢力,你將其剿滅,還不是因為他們不遵從佛覺寺的號令?”
心止“哼”了一聲,一言不發。
心空又道:“這一個月來你派人接連滅了連城堡、慕家青雲莊,又是為何?”
心止道:“這些世家投靠帝國天武衛,在論武大會上與我佛覺寺為難,若不將他們誅滅,警告別的門派,將來會有更多人投靠帝國,帝國一旦羽翼豐滿,必將對我五宗不利。”
心觀大師也道:“天下即將崩亂,一旦戰火四起,投靠帝國的世家門派必定與各方義軍對抗,到那時,義軍受損,生靈塗炭,豈不是我等罪愆?”
心空嘆一口氣,道:“你們三條舌頭,我是辯不過你們了。唉,我這便告辭啦。”
心止踏前一步,沉聲道:“你要去哪?”
心空道:“那小子不肯學金蟬神功,我丟了好大的面子。他不知好歹,別人未必像他,我另找個傳人去。”說著要走。
三僧聽他所說,竟是鐵了心要將金蟬神功外傳,心道:“此番定要將他囚禁了。”
心止大喝一聲“留下!”飛身撲上。心觀和心澄知道心空的金蟬神功雖然練到了第六重,但他的武技比之優秀的大字輩僧人尚有不及,是敵不過心止的,便不去幫手。
心空嘻嘻一笑,轉過身子,“噗”一聲響,一股氣體從他臀部發出,衝向心止。心止知道這氣體是他運轉真氣發出,並非臭屁,但被氣體沾著,畢竟有礙觀瞻,一掌推出,禪宗罡氣將氣體盪開,雙掌一錯,抓向心空。
心空見他眉心發黑,知道他使的是佛覺寺頂級擒拿武技“五蘊陰魔纏”,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