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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阮福厲聲訓斥——他是故意這麼做——“贏這個字,等砍到了敵軍大旗,活捉了敵軍主將,再說不遲!”

雖然這麼說著,但他並不認為對面的敵軍還有翻盤的機會,他們已經完了。雖然看起來,對方領兵的主將還有著拼死一搏的打算,把將旗移到了陣前,但箭陣已破,只憑百來人組成的單薄戰列,絕不可能再阻擋他麾下四千大軍前進的腳步。

老天幫忙啊!阮福仰頭向上看了一眼。雖然兵法有云: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不過今天的情形,卻正好顛倒了過來。

敵軍擁有地利,他們佈陣的緩坡,是清化城通往北港的三十里官道上,不多的幾處寬敞地面;而阮福他帶的四千兵,受困於道路兩側的惡劣地形,就只能擠在四丈寬的路面上,前後拉出了兩里長,猶如在峽谷谷口被敵軍阻截,兵多的優勢完全發揮不出,兩軍相交的戰線上,反而是人少的一方集中了更多的兵力。

對面也有人和,單看那一陣比起天上的風雨,更猛烈十倍的箭矢風暴,就能知其端的。敵軍雖然不到千人,但絕對是一等一的強軍,論訓練、論裝備,阮福自忖。在他帶得四千人中,也就衝在最前地一百武勝軍,還有現在在他身邊,作為親衛的一都捧日軍,這區區兩百人才比得上。那輪番激射時整齊劃一的動作,他麾下分別來自殿前、京中、地方的四千人,就絕對學不來、做不到。阮福都忍不住在想,除了屬於升龍府的八百兵。其他來自地方的三千多人,怕是連他姓甚名誰、官職為何都不知道。

不過,雖然地利、人和皆無,但偏偏老天站在他這邊。這是一片舉目望去不見山林的曠野,不論是半人多高的灌木林還是收穫後地水稻田,都不可能遮掩住一丈五六尺高的戰象,偷襲也無從談起。如果敵軍事先有了準備,二十四頭戰象也不過給敵軍稍稍添亂罷了——對面的軍隊可是有著能把象軍攔截在兩百步外的利器——但一陣適時的暴風雨,卻擋住了敵陣的視野,他派出的兩隊象軍奇兵。在風雨的掩護下,順利的潛至敵陣後方,一下擊碎了敵軍的優勢。有上天助陣,這仗看來是贏定了!阮福忍不住在想。一刻鐘之內,敵軍主力絕不可能消滅象隊,反身支援前陣。而這段時間。已足夠八百前軍衝過去了。

他抬手一指前方,“傳令前軍,全力突擊,決不能讓敵軍回過氣來!當先破陣者,二等功、一等賞、官階五資二轉!奪敵大旗者,一等功、一等賞、官階七資三轉!能斬下敵軍主將首級地,為此戰頭功。本帥將奏明天子,送其陛見受封!封妻廕子,就在今日!”

阮福每說一句,他的親兵們一齊跟著喝一句。百人齊呼,連綿雨勢彷彿都被震散,頒下的賞格瞬時從隊尾傳到隊頭。前軍聞之,齊聲歡呼,蜂擁上前,去爭那能面見天子的頭功。

前方的交趾人狂奔而來。但東海一方卻再無一箭阻擋。兩翼和後側的五個都皆撤了下去,面對交趾蜂擁而至地八百交趾前軍的,就只剩挺立中軍大旗之前的第一都。區區一個都,就算加上陸賈的親衛,也不過一百二十人。就算一齊舉起弩,也不足以組成阻止敵軍前進的箭陣。攔在如洪水般湧來的交趾軍前的,就只有一座區區百人、前後五排、極其單薄地槍陣。

第一都的都頭胥定國背對著敵軍,站在剛剛結好的槍陣之前,背後的吶喊聲沖天而起。但他依然面不改色的鼓舞著士氣:“一群猴子而已。如何是我東海精兵的對手!箭矢是笨蛋,長槍才是好漢!”他把長槍蕩後。反指交趾一方,“就讓那些交趾猴子見識一下,我們第一都白刃戰的功力!”

看著自己的兵手上的長搶依然穩定,胥定國滿意地點點頭,轉身走到了第一排的隊尾。舉起槍,他大喝:“前進!”

腰鼓打起,踏著密如雨點的鼓聲,第一都的槍陣齊步前行。雪亮的槍尖直指前方,一片鮮紅的盔纓隨著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