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徐徐迫近,冷笑道:
“你們這群不幹好事的狗爪子,那還將龍某放在眼下?居然與龍某……”
獐頭鼠目大漢雙膝一軟,跪下了,恐懼地叫:
“龍……龍大俠,小……小的是身……身不由己,奉上命所……所差,不得不與龍
爺……”
“什麼?你們奉誰所差?說!”
“是……是這樣的,敝長上已……已查出作晚的泉陵廢墟救……救走六棧子女的人
也……也是令妹婿所為……”
龍飛勃然大怒,一把揪住大漢的衣領向上提,厲聲問:
“狗東西!你說在下妹婿救了什麼人?”
“龍大俠饒命!”
“說!怎麼回事?”
“敝長上已經查出了,今妹丈也就是方大郎,也就是自稱方郎中的人。敝長上一怒之
下,派人四出追尋。小的奉命在這一帶踩探,剛才發現兩個人向這一帶急走,因此追來查
問,沒料到……”
龍飛憤怒地將大漢擲倒在丈外,正待將另四人放翻以便追查,四明怪客卻搖手道:
“不可激動,找到你妹妹再說。”
龍飛怒氣末息,恭身說:
“師父明鑑,這人出言無狀……”
“我知道,此中定有隱情。把這人帶走,找到你妹妹之後便知道其詳了。事關你妹妹的
名節,不可魯莽。”
“徒兒遵命。”龍飛按下火便說道。
“好,帶走。”
龍飛抓起大漢,一掌拍在大漢背心上,冷笑道:
“我已制了你的督脈,放乖些,生死要看你的造化,領路入城。”
大漢打一冷戰,馴伏如羊連聲應諾,丟下四名同伴,在前領路撲奔府城”
四名大漢驚軟在地,眼睜睜目送他們去遠,久久還不敢移動。
雲龍雙奇到達的訊息,立即傳出了。
龍飛在府城撲了個空,乃妹留下了到達的記號,並未標示落腳的地方。他們先在各處客
棧查問,直到夜幕降臨,依然音訊全無,一無所獲,只好先落店再說。
他開始拷問大漢迫口供,大漢是雙尾蠍的爪牙,將所知的事一一招了。
他被氣慘了,幾乎發瘋,將大漢趕走,向乃師說:
“這個叫方郎中方大郎的狗東西,簡直可惡萬分,竟敢自稱雙奇的妹夫,把雲大哥也牽
連在內,徒兒不殺他,此恨難消。”
四明怪客卻泰然地說:“一面之詞,不可全信,目下必須找到你妹妹,她既然早來了,
必定知道底細,問清了再說。”
“徒兒意欲先找到這個叫方大郎的人再說。”
“你可以進行,但切記不可意氣用事,見到人三思而行,激憤將令你靈智不清至要至
要。”
“徒兒將冷靜處理,請師父放心。”
方大郎不在城中,盛怒的龍飛發瘋似的窮找。
三更天的雷石鎮燈火全無,犬吠聲零落,江流水聲如雷,一帶的鎮民習慣了這種澎湃的
水聲,倒不怕水聲擾人清夢。
在後面跟蹤的方大郎,已看清了對方的形勢,深知這群劫路的人決不會在雷石鎮逗留,
愈往南走,對方必將愈聚愈多,下手不易了。
前面有村鎮,妙極了,在鎮中鬧市,必定驚醒鎮民,鎮中的鄉勇必定出面干涉,人們必
定分出人手應付,不敢公然下手殺掉二十七名俘虜,不然只要有一人落在鄉勇手中,人命官
司打定了。人心似鐵,官法如爐,賊人怎敢公然招惹官府打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