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樣子,“算了,不需要。”
尤然依然一副從容樣子,“實在不方便,那你告訴我的三圍是多少,我幫你買一件。”他又在笑,笑得那麼正常,卻讓沈淺毛骨悚然,隨便告訴一個男人三圍,成何體統?她頓了頓,尷尬不已,“真不需要。”
“要是你不知道,沒事,我可以幫你量。”他那雙細長的丹鳳眼半眯著。
沈淺一驚,也認知尤然這種有點家底的公子,最見不得自己欠別人的,尤其是金錢掛鉤的東西。沈淺只好妥協,“那等、等星期六,我那天休息。”
“正好,這幾天我要出門,星期六早上九點就到陽光國際酒店等我。”
沈淺奇怪地問:“你要去哪?為什麼要到陽光國際酒店等你?”要知道陽光國際酒店位於本市機場附近,離市區兩個小時的路程,每天的班車時間是早上八點到晚上七點,這樣多不方便。
“沈小姐,你問多了。”尤然保持著微笑。
沈淺吃了癟,只好緘默不語。她確實管得多了,她只好點頭說:“我知道了,我先上樓了。”
“好。”
沈淺扁扁嘴,獨自上樓。走到一半,尤然忽然喊起,“淺淺……”沈淺的心忽而打了下鼓,心裡有點點緊張,應聲轉身,只見淺淺搖晃著尾巴跑到尤然的腳下,抬頭與尤然對視著。
見尤然的笑容是那麼溫馨,她忽然憶起她夢魘中那位每次笑嘴角泛著梨渦,總會帶著暖流流淌她的全身的少年,她看不清他的臉,只能幽幽地聽他喚她,“淺淺。”
淺淺。很多人這麼叫她,但從來都沒有那種暖流流淌身心的感覺。
***
當沈淺第二天醒來下樓的時候,見空曠的客廳時,她心裡一陣落寞。她見茶几上留有紙條,拿來看看,是尤然留著的,他說,這幾天,淺淺就由她照顧。還提醒她星期六別忘了陽光國際大酒店。
她訕訕放下小紙條,嘴巴又扁起來了。這個男人,真會神秘消失。
這幾天,沈淺一個空留這偌大的房間,心裡竟然有些小小的空虛。沈淺本身就有點小小內向,朋友不多,她想她這幾天只所以不開心,是因為見不到尤然了,她是真把他當朋友了。她如此這般給自己找藉口。
星期五下班以後,她本想例行打掃衛生。沈淺算是個比較整潔的女人,她見不得亂。她本想打掃下自己的房間還有整個第一層。不想她剛把自己房間收拾完,見到淺淺從尤然房間裡搖搖擺擺的走了出來,嘴裡銜著一堆紙走到沈淺面前,放在簸箕上,搖擺著尾巴,一臉邀功的樣子,幫助收拾房間是一件多麼厲害的事。
沈淺順勢摸摸她的腦袋,拿起這一堆紙,看看是不是有用的。
這是病歷,上面詳細的記載了尤然那次事故的詳細經過。那是三年的事冬天的事,早上六點,那天霧氣很重,剛打了霜,他開車的時速是110,在九行高速入口由於車輪打滑,撞到圍欄直接翻車。
九行高速?沈淺愣了愣,去的地方是她的城市?尤然去那個地方幹什麼?窮地方,難不成去旅遊?但也太早了吧?沈淺有些納悶。
她又隨手翻了幾頁,看到尤然的基本資料,沈淺愣怔。尤然身高一米八六,居然這麼高?她一直還真沒注意,也許是自己本身也高,所以沒感覺出來。當他看到的出生年月日,首先是被他的生日吸引了,七月七日。他居然是七月七日生?然後聯想到那日售貨員的話,不禁掐算了他的生肖,她當場大驚失色,屬虎的。
沈淺一下子哭笑不得,世界真是無奇不有啊,居然有這麼巧的事,那麼會有人為他打七個耳洞消災嘛?沈淺開啟尤然的房門,把病歷整整齊齊的放在他的書桌上。她順道四周望望他的臥室,也是愛整潔的人,收拾得很整齊,她瞄了眼他書架上的書,各類雜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