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加點兒砒霜，給打字機上的紙加幾行字太容易了。但是古爾布蘭森來這兒的真正原因可能是與古爾布蘭森信託公司有關的事。事實上就是錢。設想有人貪汙‐‐貪汙了一大筆錢‐‐你明白了吧？只有一個人柯里警督睜大了驚訝的目光：&ldo;劉易斯&iddot;塞羅科爾德？&rdo;他不敢相信地低語了一句。&ldo;劉易斯&iddot;塞羅科爾德……&rdo;馬普爾小姐說。

第二十二章

吉納&iddot;赫德在給她姨外婆範&iddot;賴多剋夫人的信中有一段這麼寫道：你看看，親愛的魯恩姨外婆，整個這件事就像惡夢一樣‐‐特別是結局。我已經和你講過那個有趣的人埃德加&iddot;勞森。他一直是個十足的膽小鬼‐‐當警督開始審問他時，他崩潰了，完全失去了勇氣，像只兔子一樣逃竄。失去了理智一直跑。跳出窗戶，轉過房子沿著車道往下跑，後來有警察擋他，他便掉頭沖向湖邊。他跳到一隻報舊的破船上，船在那兒早爛了好幾年了，他上去便開船。當然這麼做十分荒唐，不過，像我說的，他就像是一隻驚恐不已的兔子。後來，劉易斯大喊了一聲&ldo;那隻船早爛了&rdo;便沖向湖邊。船沉了下去，埃德加在水中掙扎。他不會游泳，劉易斯跳進去沖他游去，他游到他身邊，但兩人都遇到了麻煩，因為他們被蘆葦擋住了。警督的一名手下人繫了一根繩子下水去救，可他也被纏住了，人們不得不把他拉回來。米爾德里德姨媽說：&ldo;他們會被淹死的‐‐會淹死的‐‐他們倆人會淹死的……&rdo;說話時顯得很傻，外婆只說了一句&ldo;是&rdo;。我沒法向你描述她是怎麼說出這簡單的一個字的。只說了&ldo;是&rdo;，可這個字像一把劍一樣能刺穿人。我是不是太合太過於誇張了？我想是的。但聽上去真是那樣……後來‐‐這一切都過去後，他們把他倆撈出來做人工呼吸（不過早無濟於事），警督走過來對外婆說：&ldo;塞羅科爾德夫人，恐怕是沒救了。&rdo;外婆平靜地說：&ldo;謝謝你，警督。&rdo;然後她看著大家。我很想幫忙，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做，喬利看上去很嚇人，很小心，像以往一樣準備處理事務，史蒂芬伸出了雙手，可愛的馬普爾小姐顯得傷心而疲倦，沃利也顯得很不安，大家都那麼愛外婆，想要做點兒什麼。可是外婆只說了一聲&ldo;米爾德里德&rdo;，而米爾德里德姨媽說&ldo;媽媽&rdo;，她們一起走回了家俚，外婆看上那麼瘦小脆弱，她靠在米爾德里德姨媽身上。在那一刻之前，我從沒意識到她們彼此感情有多深，你知道，這種感情並不常常表現出來，可它一直在彼此心裡。‐‐吉納停下來用自來水筆沾了一下墨水，又接著寫：關於我和沃利‐‐我們儘快回美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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