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聲如裂帛似的笑道:“主人不敬酒,倒要你這個客人向本使者敬酒,本使者卻之不恭,受之有愧了。”
瞭然大師道:“多謝施主賞光。”
親手在杯中注滿,他右手執杯,實已暗運內家真力於掌腕上,口中喝道:“酒來了!”
一語甫落,突見杯中酒一陣搖晃,一道酒箭激射而起,其勢迅疾,閃電般向赫連元射了去。
瞭然大師以內家真力將杯中酒激射而去出,正是少林名震天下的“掌心引”功夫,眾人一見,無不為之聳然動容,酒箭射出,力道剛勁,平常的人莫要說把酒喝下去不易,就是要想躲閃酒箭疾射也萬分困難,廳中諸人都睜大了跟睛望著赫連元,看他如何能喝下這杯酒?
赫連元神態從容,微微笑道:“多謝啦!”
起身退了一步,突然間只見他那襲寬大的紅袍無風自動,嘴唇一張,那道酒箭直向嘴裡注入,剎那間滴酒俱無,他舔了舔嘴唇,連聲道:“好酒,好酒,來而不往非禮也!”
嘴唇再度一張,一陣“嘶嘶”銳聲響起,酒箭從他嘴裡射出,一齊落向杯中,仍是滿滿的一杯。
赫連元不但把滿杯酒都喝了下去,甚至中途還換氣說話,酒箭再從嘴裡吐,點滴不少,這種“迴旋神功”頓時震懾當場,眾人睹狀無不驚駭不已!
瞭然太師肅容道:“施主武功卓絕,老衲領教了。”
他臉孔鐵青,說過之後,向程云溪和群眾合十作揖,黯然而去,廳中之人你望我,我望你,呆在那裡半晌作聲不得。
周元一拋眼色,和藍金堂雙雙離席而起,叫道:“瞭然大師內功不敵,咱們自不量力,想討教閣下幾手高招!”
奪命使者戚大方向前跨一大步,道:“既要領教,為什麼還不動手?”
藍金堂恨聲道:“別在這裡攪了賓朋好友酒興,要動手到外面去!”
戚大方不屑的道:“你怕攪了筵席麼?好吧!本使者陪你到外面玩玩。”
周元和藍金堂更不答話,雙雙掠出,戚大方隨後離席而起,眾人正待跟出,突見門外銀虹閃動,兩聲慘叫已先後響起,眾人身子尚未離位,戚大方已挾劍而入,劍鋒染滿腥刺目的鮮血,顯見剛才那兩聲慘叫,乃周元與藍金堂已遭了毒手,戚大方一來一去只不過眨眼時間,像這等快似閃電般的身手,真把眾人震懾住了。
廳中諸人早時都充滿了一拼之心,此時見“追魂”、“奪命”兩人先後露了一手武功,無不銳氣大挫,半晌作聲不得。
二十六
戚大方轉眼連殺兩人,態度猶自懶懶散散的,環眼一掃,冷冷的說道:“還有誰不服麼?”
他問了一句,沒有一個人應聲,他隨又把那句話一連問了兩三遍,廳中諸人被他倆武功所懾,竟是沒有一人敢開口說話,戚大方得意的道:“既然沒有人答話,那表示兩湖武林已佩服本教啦!”
話聲甫落,突聽一人“嗤”了一聲,此刻廳中氣氛凝結,這一聲冷嗤端的分外清晰刺耳,戚大方臉色一變,厲聲道:“那個敢發冷嗤之聲?”
廳中諸人俱感詫異,要知此時此地有人發出冷嗤,無異是向“追魂”、“奪命”兩魔挑戰,眾人齊循聲望去,一望之下,無不大吃一驚!
原來發出冷嗤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韓劍秋,他已站了起來,應道:“是我!”
韓劍秋儘管做了幾件轟轟烈烈的事,因為出道晚,沒有人認識他,從他外表那襲白色儒衫來看,只是較普通讀書人硬朗一點而已,別無異樣。
戚大方朝他望了一眼,面上立現鄙夷之色道:“本使者只當今日與會之人都是些三山好漢,五嶽英豪,哪知程莊主卻把一個乳臭未乾的窮酸也請來了,早知如此,本使者倒是多此一行了!”
程云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