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對岸丈餘遠之處,才翩然落下。
這時灰影連閃,梅兒、朋三省也相繼過去了,現在只剩下“飛天狐”及韓劍秋二人,沉思有頃,韓劍秋決然道:“晚輩思得一渡過之法,然事近冒險,因前輩行誼較深,故斗膽請前輩伴同冒險,實感歉疚!”
“飛天狐”哈哈大笑道:“賢契,你這番話豈非太見外了,老朽行年已近百,幾番死裡逃生,早將死生二字看淡了,你這麼年輕都不在乎,難道我還珍惜這條老命不成,到底什麼辦法,快說出來吧!”
韓劍秋見他如此一說,當然不好意思再講客氣話了,他遂用手比劃著說:“我曾見過前輩浮光掠影身法,確如電光石火,若我等二人先合力用掌劈開熱氣,隨即跟著上前,也許能與掌風同時到達對岸也未可知。”
“飛天狐”聽了,也惟有這個方法了,當下毫不遲疑道:“好,就這麼一試吧!”
說完,二人都壯容凝神聚氣,直至覺得真氣充沛,才相互對視一眼,朝谷上猛然發掌。
掌風才出,二人即一前一後隨之而起,可是發掌起步,中間必有一段時間,就在二人離岸尚有丈許之處,熱流已自卷至。
韓劍秋暗喊一聲,“不好!”他急運“般若神功”,長衣下襬已燃燒著,可是他顧不了這麼多,危急中還是再推出一掌,將“飛天狐”直送到對面。
他自己則仗著“般若神功”護體,朝空中一竄,直拔高七八尺,然後前頭腳後,平射而至,乍一及地,立即俯身一滾,壓熄身上著火的衣服,等到爬起身來,那副形狀實是狼狽已極,再看“飛天狐”,卻更是不堪,除卻衣衫滿身焦孔外,連那雪白銀鬚,也都烤成焦黃,殘斷了不少。
然而,“飛天狐”的神情卻沒有一點沮喪之容,笑著道:“賢契,你真行,大師兄的‘般若神功’你已練到九成了,若不是你那一掌,老朽必然是屍骨無存了,這地底毒火想不到有如此厲害,‘菸斗老人’我現在倒有點喜歡他起來了,能夠擺出如此一條七險山道,可以算他一號人物,四險俱渡,只不知第五險又是什麼?”
眾人見他們自烈焰上安渡,已是佩服之至,當然,對韓劍秋佩服的成份居多,及至“飛天狐”劫後餘生,豪情不減,反而更加激昂,這份氣度,絕非一般人所能企及。
朋三省滿懷欽佩的道:“前輩豪人壯語,實令人肅然起敬,更為後世留下不朽風標,至於第五險卻遠在天邊,近在目前了。”
說罷,用手一指,只見地上亂石叢立中,遠遠地立著一塊小木牌,宛然寫著無底第五險:“靈蛇千條阻征程!”
大家見了牌子,知道再過去必是千蛇谷了,就在眾人思忖之際,從四面八方湧來許多大大小小的五色斑斕毒蛇,及至見有人走來,立刻紛紛的竄了過來,有幾條大一點的蛇,更成了氣候,口中噓出一團團毒霧,那聲勢的確是嚇人。
五人圍成一個五方陣式,各據一面,發掌驅蛇,慢慢的,韓劍秋突然發現羅秋這個方向,雖然也盤踞了不少毒蛇,卻離得她遠遠的,似是畏懼什麼,趑趄不前。
他心感奇怪,忙道:“秋妹,你身上是否帶有剋制蛇蟲的藥物?”
羅秋迷惘的道:“沒有呀!”
她說過之後,自己也覺得奇怪,五人五方,四方都是群蛇鑽動,惟獨自己這一方卻未見毒蛇趨前,良久,突然想起,莫非“翠蝶”有剋制蛇蟲的功能。
從懷裡取出“翠蝶”,只見光華熾盛,群蛇驟見此光,竟紛紛後退,剎時滿山滿谷毒蛇,走得無影無蹤。
這真是意外,羅秋偶然取得的“翠蝶”,居然除去蛇障,內心歡欣,真是莫可名狀。
約莫走出百十步後,也就到了先前相同的一塊牌子底下,只見上面數行小字“且喜諸君,倖免烈焰、蛇吻,七險已度其五,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