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件事必須得鬧大。大餘皇朝律法嚴格,但一般絕對不會亂判案,必須要慎之又慎,可呂伯說,父親從被抓到被判了斬首之刑,只不過一月,這太快了。
顯然,不合規矩,傻子都能看出裡面有問題,這裡面要說沒有幕後黑手,打死徐遊都不信,事情鬧大了,這才還引出那黑手。
徐遊不光是要救人,還要替父討回公道,誰敢攔,徐遊就懟誰。
木老大和木老二得了徐遊的命令,自然是毫不猶豫的衝向前去,很快就和守衛大牢的兵卒打了起來。
但,那些兵卒如何是兩個木奎的對手?
只是眨眼之間就被打倒一片,剩下的也都是丟盔棄甲,四散而逃。
“給我砸開門。”徐遊有心發洩心中怒氣,所以一聲令下,堅固的大牢木門就被木老大一拳打的粉碎。
巨大的聲響震動了整個寒霄城。
裡面又殺出一群牢守,不過眨眼之間就被木老大和木老二風吹落葉掃蕩一空,一個照面不到就全部被打倒在地。
徐遊雖然憤怒,殺氣十足,但也不是濫殺無辜,所以只是下令打暈,而不是下死手。
片刻不到,徐遊已經是進入大牢內部。
這裡陰暗潮溼,前面是石砌的過道,兩旁有牢房,有的是木製,裡面的是鐵製,自然是按人犯級別來關押,據說,還有專門關押修士的法器牢房,但只有一間,是在最下層。
巨大的動靜早就驚動了這裡的犯人,便見他們一個個蓬頭垢面的從牢房的間隙裡偷偷打量走進來的徐遊,沒有人敢吭聲。
他們不傻,知道今天是要出大事了。
徐遊這時候抓起一個還沒有昏過去的牢頭,直接詢問父親的位置,後者早就被嚇的失魂落魄,徐遊一問,他就什麼都說了。
“徐鐵成,就在甲字第八號牢房。”
徐遊走過去一看,立刻是鼻子一酸,便見一年未見的父親,此刻穿著白色的囚服,身上帶著厚重的枷鎖,坐在冰冷的地上,靠著牆壁,昏睡不醒。從身上的傷痕和囚衣上的紅黑的血跡來看,顯然是上過刑的。
“爹!”
徐遊隔著牢房,直接跪在地上,木老大則是上前伸手一抓,便將堅固的牢門扯開。
看到一路打進大牢的那個兇徒居然給裡面的一個死囚跪下,稱呼其為爹的時候,還醒著的牢頭就感覺到後脖子發涼。
看裡面那老頭的情況,估摸也去了半條命了,他兒子若是因此發起狂來,那自己這條小命豈不是就交待了。
那老頭想到這裡,直接嚇尿了。
腥臭的黃湯順著褲腿流了一地,那味道別提多難聞了。
“給我爹開啟枷鎖。”
徐遊這時候掃了一眼那牢頭,枷鎖設計巧妙,強力破之怕是傷到徐鐵成,徐遊現在,不想再讓老爹受一絲一毫的傷害。
那牢頭一聽,哪裡敢抗命,嚇的跳起來去開鎖,因為緊張,他手抖個不停,好半天才給開啟。
這時候,大牢外面響起了馬蹄聲和人聲,顯然,是城衛軍來了,因為只有城衛軍才有大量的馬匹,而且可以聽到甲冑碰撞的聲響。
估摸,外面來的軍卒至少過百。
牢頭激動了,心裡暗道看你這狂妄小子哪裡逃,一會兒城衛軍衝進來,定然會將這等狂徒砍成肉醬。
他希望看到對方流露出懼怕,但牢頭失望了,徐遊似乎沒有聽到外面的聲音,卻是結結實實的給裡面的徐鐵成磕了三個頭。
“孩兒來晚了,害父親受苦多日,孩兒給您磕頭謝罪。”徐遊說完,似乎聽到了外面的喧鬧聲,卻是看了木老二一眼。
後者直接向外走去,片刻之後,便聽到人仰馬翻的慘叫聲,最多十息,這聲音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