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親之後便不能專注課業,所以才有這麼一說。”張承祖解釋道。
“那妹子的把我們當傻子玩了?”何氏自聽秀才娘一開口,心裡就一直擔心,若是不同意,一句話就了事,現在又是什麼意思?她家閨女又不是嫁不出去,也不是非賴著讓他娶,做出勉為其難的姿態來給誰看?
“看姐姐說得,什麼傻子不傻子的。”秀才娘剛敷衍了何氏一句,又轉頭對賈氏道:“要不是看在咱們的情分上,我今天是來也不會來的。”
何氏的兄長當年救過張承祖的父親一命,這才有了兩家人的來往。
“妹子,這兒女親事,哪裡有開玩笑的?你要是不肯,老姐姐我也不會勉強啊。”賈氏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你看現在搞得,你當初答應我幹什麼?”
不管親事成與不成,也沒有像這樣不抱誠心就過來的。
“姐姐你莫慌,我這不是後來又想了嘛,承祖不可以娶親,可以先納妾啊。”秀才娘一副為賈氏打算的模樣。
秀秀擱在桌子上的手就縮了縮,雖然她說不上有多麼出挑,對這件親事也不抱多少希望,但她在別人眼裡,居然只能為妾?
何氏也感到屈辱,她女兒又不是小婦養的,怎麼可能去做妾?哪怕對方是皇帝也不行。
“沒門!”餘氏性子急,一聽直接就否決了。她還以為張秀才是個好的,沒想到也是個渾的,居然讓他娘說出這種話?你心裡不樂意,委婉拒絕就是了,何必弄得大家面上都不好看。而且秀秀是她的家人,秀才娘這麼一說,她臉上也無光。有誰家正經的女兒會想著去做妾?
“大白天的做什麼夢呢?她以為就她兒子是個寶,全天下的女子都該由著他挑是不是?”楊柳一拍桌子站起來,“我就沒見過他們這樣的人,自個兒都是一身土味沒洗乾淨呢還嫌咱們是泥腿子出身。讓正經姑娘做妾,呸,也好意思說出口。”
楊柳又調轉了槍頭,“看他一副未老先衰的模樣,有二十了吧。年紀也不小了,咋光長個子就沒長腦子呢。說得好聽是個秀才,還一個男人呢,肩不能挑背不能扛的,除了比別人多識幾個字,有什麼可能的?下田種地你不會,擺攤寫字你嫌丟人,百無一用的書生,沒考中功名前不就是想找個有錢的女子聯姻,他好又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哼,蛀蟲還好意思嫌棄我們家表姑娘,沒骨氣的男人,就是我是個丫鬟也不稀噠嫁。”
“小姐,咱們趕緊回去,拿大棒子把那媒婆打出去吧,看她還敢跟咱表姑娘說這種人。這朵奇葩,誰碰了誰倒黴,我可不想被他染得一身晦氣。真是多說他兩句都覺得髒,呸呸。”
眾人就看這個噼裡啪啦的丫鬟付了茶錢,扶著她家小姐消失在視線裡。
張承祖驚訝,隨即啞然,這彪悍的丫頭影射的是他吧。
☆、六四、 點撥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大家都驚訝的發現地面是溼的,還起了點泥濘。
“爹,昨晚下雨了,地裡不會旱了。”大山說道。
楊柳慚愧,因為與大山相比,她想的是享樂,她剛才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難怪她昨晚睡得那麼香。
李強卻並不高興,反而更加擔憂,“天干下夜雨啊。”
等於說是這個時候下雨還不是喜事了。不過李強那句話是不是還差一句啊,楊柳摸到正洗臉的李聰身邊,捅了捅他,“天干下夜雨,下一句是什麼?”
李聰的動作一頓,隨即搖頭,“娘子,你不會想知道的。”
“我現在就想知道。”楊柳眨巴下眼睛,不想知道她問什麼問?
“反正你會後悔的。”李聰避而不答,“快吃飯了。”
“不說拉倒,我就不信就你一個人知道。”楊柳嘟囔完畢,又不忘囑咐道:“別忘了今天去取我訂的髮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