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要把英雄抱在懷中……這般的姿態，這般的情形，是天機派多少男人做夢都渴望發生的啊……寒光，閃動！

問情緣何歸處前伸的左手，速度驟然加快，衣袖裡一閃滑出把短劍被那隻看似柔若無骨的左手緊握——是的，她美麗，美麗的被天機派稱之為天機派第一美女，但她是江湖女子，她的武功本來就不弱！

短劍的寒光幾乎貼著永歲飄零的臉滑過，幾乎……那就是，仍然落了空。

問情緣何歸處的手臂伸直了，在永歲飄零的臉旁。

錯愕的表情，寫在她的臉上，這一擊的無功而返結果，出乎意料……永歲飄零無視了她的美麗和溫柔？

是的。

深藍色的寶劍，貫穿了問情緣何歸處的心臟。

獻血，順著寶劍的劍鋒，滴落在地上。

“我說過了，讓開。既然你還是要選擇為他而死，我只能成全你。”長劍抽離了問情緣何歸處的身體，入鞘的時候，永歲飄零頭也不回的從她身旁走了過去，背後，響起一聲，溫柔的聲音。“謝謝……”緊接著，是沉悶的，倒地的聲響……謝謝？

謝謝成全？

一張臉，一條白潔的身影，突兀的，浮現在永歲飄零的腦海……“雪舞天下……”永歲飄零的心，莫名的陣痛，如同被什麼揪著。但這種疼痛他相信自己早晚有一天能夠適應，人失去什麼的時候，都會如此。但時光會洗滌一切，堅強的承受會習慣傷痛的折磨。

永歲飄零越走越快，體內經脈的傷勢稍稍緩解，已經能夠勉強運轉內氣，儘管代價是忍受持續不斷的經脈痛楚，但他已經能夠施展輕功，已經能夠飛馳疾走——他必須迅速的離開，越快越好，儘管他意識捕捉的範圍邊緣並沒有發現依韻的能量波動，但他知道，依韻能夠在更遠的距離就發現他的存在。

第一百零九章　那，虛空的光亮

永歲飄零奔出大殿的時候，外面等著的幾個紅血山的高手全都鬆了口氣。

“掌門人幹掉刀無名那個奸細了？”

“廢話，不然掌門人還能活著出來？你以為掌門人既然決定做的事情還會逃？”另一個人笑罵接話，永歲飄零淡淡然一笑。“如果真打不過，我當然會逃，輕功和速度極端流的結合的最大意義本來就是進可追，退可逃。”

那人馬屁沒拍著，卻也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是了是了，掌門人說過，活著的人才是高手。”

“掌門人，刀無名的屠龍刀，割鹿刀，還有一身強化總壇裝備呢？”最先說話的那個人迫不及待的追問，因為這些全都是錢，尤其是屠龍刀和割鹿刀，倘若在江湖上拍賣，絕對有無數用刀的高手不惜一切代價的湊錢購買。而那些強化總壇裝備，以永歲飄零的性格自然會賞了給他們。

“忘了它。”永歲飄零淡淡然說著，腳下片刻不停。

幾個紅血山的長老聽了，全都流露出失望不敢之態……最先問的那人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掌門人，我回去撿！”

“正義傳說……”永歲飄零話還沒說完，那個調頭回奔的人已經傳音入密了過來。“掌門人說過，我們這些後入江湖的人就是在玩命，玩贏了一飛沖天，玩輸了重生點見。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就算可能會被正義傳說殺死我也要去！”

永歲飄零再沒有勸說，江湖就是如此，尤其對於他們這些不甘心成為碌碌無為的江湖新銳的人而言更是如此，猶如他選擇的自強之路，充滿了缺陷，充滿了喪命的危險。一次又一次，哪怕面對任何一個新銳高手，都有可能被別人掃中的氣勁震的負上不輕的內傷。就是這麼多的缺陷，才造就了他速度實際屬性使用值方面不可思議的優勢，也只有如此，他才能夠用特別的方式，成功經歷一次又一次的死亡危機，成就如今的耀眼。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