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的準婆婆,看著女孩每日學習女紅、算賬和廚藝,家中竟仍舊手頭寬裕,心裡恨的不行,所以說他們家有七個兒子,表面上看著風光,但實際上是掙多少花多少。
如今,為了給這個女孩攢彩禮,他們家就多久沒吃上一頓肉了,導致自己丈夫火氣也很大,打自己打的更狠了。
“哼,不是說你旺夫,是福星嗎?我偏要毀了你這個福星的名頭。”
夜晚,女人和她的丈夫商量,想找個由頭把老四分出去,這樣就不需要由他們家出這個彩禮,讓老四自己去賺。
那男人一聽,當即就同意了,反正自己兒子這麼多,有一個既不花錢,還能少一張嘴吃飯,又能讓這個不吉利的四兒子搬出去住,一舉三得。
於是家裡盯了老四好一段時間,終於被抓到了錯處,大肆張揚的要將老四分出去,但村民們都看透了,這戶人家認為他們肯定是想借這個機會不給彩禮。
於是兩個村的矛盾又爆發了,最後定下,把老四分出去可以,但這個彩禮必須要他們出,畢竟這女孩是救了他們當家的命,這錢於情於理也該是他們家出,而不是一個孩子出。
彩禮錢一分沒少,還損失了一個勞動力,那女孩的準婆婆又想一直拖著她的婚事。
等那個女孩及笄後,本來應該結婚的,卻被那準婆婆攔住,以女孩沒有來過月信為由,說沒有來過月信的女子是不會生孩子的,不生孩子的女人娶了她要幹什麼?
就這麼生生拖個一年,等女孩十六,終於來了月信,一直拖著,不讓老四離開家的父母突然把老四趕了出去,導致老四身上除個彩禮錢,連一處遮風擋雨的地方都沒有。
只有家中分出的兩畝薄田,如今自己有地沒房,完全成了一個氓民(有房沒地稱為流,沒房有地稱為氓,沒房沒地沒有正經工作稱為流氓)。
這女孩的家中肯定是不想讓她嫁進去的,但是若老四不娶,也沒有人願意娶。
除了女孩臉上的一個疤,腳大也是一個原因。
那女孩的家中見女孩長的漂亮,又有旺夫痣,便存了心思想讓女兒進宮去,沒準還能做皇上的嬪妃,這也是一直沒答應村民提親的原因。
但若是進宮,最主要的一點就是不能裹腳,畢竟清朝是滿人的天下,滿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女子裹腳,之前也曾禁止過,卻沒有什麼大用,只好下令:想要進宮,就不能裹腳。
等女孩十歲被毀容時,但當時年齡也大了,也沒法裹腳。
最後經過商量,彩禮錢由老四拿回去,先弄個住處,暫時先訂婚,讓女孩等上三年,這三年,自己會努力攢彩禮來娶女孩。
事情鬧成這樣,也只得答應。
女孩覺得自己這些年花了家裡不少錢,心有愧疚,便主動去了本縣縣老爺家做了一個梳頭婢女,來為自己攢嫁妝,畢竟爹孃和自己說,她自毀容學的這些東西,用的全是她的嫁妝,如今已經一分沒有了。
簽下的協議是三年五個月,這也是給男孩的期限。當時的管家看到女孩被毀容,第一反應便是不要,但難奈女孩的條件確實好,況且也是給老爺的庶女找一個梳頭婢女,也不需要太好的。
最後,管家拼命往下壓錢,最後定下一月二百錢。
可同一批和她進來的,是也是伺候一個庶女,只不過那個庶女較為受寵,每月都有三百錢。
現在這個條件也容不得女孩挑了,便答應下來。
等嬤嬤集體教導了她們一月禮儀後,就來到要伺候的小姐房中,那小姐一看那女孩臉上的傷,只是微微一愣,隨後又一副瞭然的模樣:“叫什麼名字。”
“回四小姐話,奴婢叫旺哥。”
“歌謠的歌?”
“是哥哥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