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宮內,皇后正在誦經禮佛,覺得口渴,便端起一旁的茶杯想要喝一口,開啟一看,卻發現裡面的茶水已經見底:“剪秋。”
此時,一個平常都不會到皇后身邊伺候的宮女上前:“娘娘。”
“剪秋呢?怎麼沒見到她?”自己的大宮女,如今突然不在自己身邊,皇后還感覺很彆扭:“連江福海和繪春也不知去哪兒了。”
“娘娘是要喝水嗎?奴婢去倒。”
要不怎麼說這個宮女在景仁宮呆了這麼些年都沒能爬上來,要是剪秋的話,早就端著一杯茶水過來了,何必還白白問這麼一句。
皇后見這個宮女避而不答,將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本宮在問你話,你為什麼顧左右而言他?”皇后看到宮女一直低著頭:“還有什麼是本宮經受不住的?”畢竟被華皇貴妃這個妾室壓成這樣,皇后自認為沒有比這還要嚴重的事情了。
那宮女死死低著頭“剪秋姑姑一直沒回來,江公公和繪春姑娘昨夜也被帶走了。”
皇后勃然大怒:“大膽!”將那小宮女嚇得趕緊跪下。“本宮身邊的人,豈可說帶走就帶走,還沒有跟本宮說過半句。”
“娘娘。”小宮女硬著頭皮道:“慎刑司的人侍奉皇上的旨意,說……不必讓娘娘知道。”
皇后一聽,這是皇上的旨意,立刻察覺到不對,可能並不是華皇貴妃要打壓自己,而是真出了什麼事:“到底出什麼事了?”
“奴婢也不知道。只聽說……剪秋姑姑在昨夜重陽家宴上,毒害了華皇貴妃和靈犀公主。”
皇上聽後,手中的十八子驟然落地:“你是說……華皇貴妃死了?”
“是……還有靈犀公主。”
靈犀公主倒不要緊,皇后已經能想到定是剪秋看到自己被華皇貴妃侮辱,而替自己將她殺死。
“快!陪本宮去太后那裡!”
……
慎刑司中,不管精奇嬤嬤如何嚴刑拷打,剪秋始終不鬆口。
“姑娘受了鞭刑,還不肯說實話嗎?”
“皇后娘娘沒做過的事,我有什麼可招的,你以為你們屈打成招,皇上就會信嗎。”儘管剪秋渾身上下全是傷痕,但依舊一臉倔強,堅決忠心於皇后娘娘:“若有他日,皇后娘娘定不會饒了你們這幫蠢貨。”
而邊上的江福海,則被打的奄奄一息,口水中夾雜著血液,從嘴中流出。
繪春也沒好到哪裡去,儘管被打的奄奄一息,但依舊緊閉著嘴,一句話也不說。
精奇嬤嬤根本不管剪秋的威脅:“咱們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不惜一切手段,也要問出實話來。即便你們的身子是鐵打的,怕也熬不過這流水的刑具,既然不肯說,來人!上針刑!”
“你敢!”
“敢不敢不是問咱們。”另一個精奇嬤嬤見剪秋終於害怕,以為能問出來,便將裡面最長的一根針拿到剪秋面前:“而是問這根針,敢不敢鑽姑娘的纖纖玉指啊。”
精奇嬤嬤接過銀針,一臉兇狠:“剪秋的嘴最硬,便是她先來。”
“放開我,你放開我。”
看到這一幕的江福海,直接被嚇哭了,繪春也被嚇得瑟瑟發抖不敢看。
審了一天後,江福海終於撐不住,將所有的事情吐了個乾淨,第二天,皇后身邊的繪春也沒能撐住。
至於剪秋……
安陵容在延禧宮裡想了一天,這剪秋畢竟是皇后的貼身大宮女,肯定也知道一些江福海和繪春不知道的。
自己當時死後飄在空中,聽著江福海吐露皇后的罪行,當時還感嘆,自己居然只知道皇后所做的一半。想不到皇后竟做了這麼多天理難容的事情。
這時,安陵容想起江慎之前做的月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