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本因丈夫死亡而傷心,可沒過多久,她就傷心不了。
安比槐和他所有的兒子一死,死訊迅速傳回松陽,安家的整個宗族,竟全都來到了京城。甚至守在安府門前,大肆清算安府的財產。
林秀氣的發抖:“你們這是幹什麼?我還沒死呢!”
松陽縣畢竟地處偏遠,足以幾代人沒出過一個當官的,到了安比槐這一代,還是靠林秀賣繡品換的,所以族中大多數人都沒讀過書,說起話來也是粗俗不堪。
安家宗族中一個長輩,按照輩分,林秀該稱他為二叔,這個二叔漏著一口大黃牙:“誰管你死不死?你男人沒了,連個兒子都沒有。這些東西理應是我們安家平分。”
“你們敢!當今太后,可是本夫人的女兒。”
可誰知對方並不買賬:“呸!連個男人都沒有,一輩子肚子不爭氣,沒留下個兒子也就算了,如今你可是安家的罪人,還不趕緊向你那當太后的女兒多要些賞賜來,就這點東西夠誰分?再好好收拾出幾間屋子,讓我們住下。”
林秀確實知道吃絕戶這件事情,但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是誥命夫人,自己的女兒已經是太后了,他們怎麼還敢把吃絕戶打到自己頭上?!
安家宗族正打算將安府搬空時,安陵容派人將那個女子帶著她生的兒子出現在眾人面前,同時,又拿出族譜,向所有人證明啊,這個男孩早在兩年前就已經被記到林秀名下,是名正言順的嫡子。
況且,那個男孩長的和安比槐如出一轍。
這下,安家那邊所有人,眼中的氣惱和恨意,幾乎擺到了明面上。
讀過幾天書的還好,也僅僅只是生氣,卻沒敢說什麼,可那些沒讀過書的,直接當眾淬了一口:“呸,什麼東西!耍老子呢?他奶奶的,到手的錢就這麼沒了。”
林秀當即急火攻心,暈倒在地。
安陵容也派人處置了所有,當時對林秀出言不遜的人,這些人每人各打五十大板,其他人打二十大板。
這幫窮親戚在行刑時,還大聲嚷嚷著自己可是太后的族親,甚至還有一個離譜的:“太后可是我舅媽的姐姐的妹夫的表弟的同窗的顧客的女兒!!你們敢動我!!”
不過安陵容已經下令,對於這種八竿子打不著的,還有那種粗俗不堪的窮親戚,能打死就打死,到時候再回松陽縣傳旨,說他們以下犯上,出言不遜,看在是同族的份上面去誅九族刑罰。
最後又派了溫實初去給林秀診治,所幸離林秀這幾年養尊處優下來,身體極好,此次急火攻心,只需稍微養上一段時日便可,沒什麼大礙。
醒來的林秀,也安安穩穩收下了那個養子,只是那個孩子如今已經三歲了,在得知林秀要將自己和孃親分開時,大聲哭喊,還拿石頭砸林秀,說她是壞女人。
林秀只好在安府內,又讓人打掃出了一間屋子,讓這個女人居住。
……
紫禁城內。
弘昀高興的來到壽康宮:“兒子給皇額娘請安。”
“起來吧,什麼事這麼高興?”
“十叔和妹妹來信,說邊陲平了,準葛爾也擊敗了,他們不日便會回京。”
“真的!”安陵容也很驚喜,自己的女兒要回來,自己已經三年沒見到她了:“好……好啊,你妹妹要回來了,這真是天大的好事。準葛爾從你皇阿瑪那時就是一個頭疼的難題,他若知道你收復了準葛爾,也一定會很高興的。”
“最近真是天佑大清,兒子最近幹什麼事都很順,打仗打仗贏了,開放閉關鎖國後,學到了好多新的知識,國外的人依然很重視我們大清。”
安陵容很高興,除掉了原本該成為天子的人,果然這些氣運全都落到了自己兒子身上:“我兒是真龍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