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完全超出安陵容的預料,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連自己家裡都不知道。
正想著突然華妃身邊的頌芝來了,給安陵容帶來了一些東阿阿膠,放下之後對安陵容說:“我們家娘娘說小主不必為安大人押運糧草的事情擔心,好好養胎即可。”
這下安陵容更懵了,什麼情況?怎麼回事?
心神不寧的等了幾天後,皇上突然過來了。
皇上一進來就坐在榻上問安陵容:“這幾日西北糧草一事想必容兒也知道了,怎麼沒見你來找朕?”
安陵容跪下回道:“回陛下,臣妾的父親向來膽小怕事,如果,臣妾的父親真幹了什麼錯事,臣妾明白國有國法,臣妾不會偏袒父親。”
胤禛點點頭,隨後把安陵容扶起來:“好了,懷著孕就不要動不動就跪了,這西北糧草雖然遇到流兵,但你的父親在蔣文慶逃跑後領兵抵抗,雖然寡不敵眾但還是保住了一半的糧草,解了西北的燃眉之急。”
安陵容心裡非常激動,想著她的這個好爹終於幹了一次正事,剛想跪下謝恩奉承兩句的時候皇上又說:“當然,你剛剛也說了,你的父親,膽小怕事。所以,你的父親在押送糧草時給自己穿了一件軟甲,但這個軟甲的價格遠遠超出了他這個縣丞能買到的價格,所以朕順著查下去,就發現你的父親貪汙接近一千兩白銀。”
安陵容一聽立馬跪下了,心裡暗暗罵道她就知道安比槐這個混蛋玩意不會給她幹什麼好事。
“不過,安比槐將自己所貪汙的所有銀兩盡數捐給了西北戰事,將所劫的糧草及時補齊,將功折罪。”這皇上,喜歡說話大喘氣呀,嚇得她孩子差點生出來。
皇上笑著將安陵容扶起來:“朕都說了,不要動不動就跪。”“謝皇上。”安陵容嘴上謝恩,心裡早就把皇帝罵的狗血淋頭了。
皇帝拉著安陵容坐到榻上說:“朕,這次來找你,是想和你說給你父親升官的事。”“升官?”安陵容愣了一下。
皇上點點頭:“沒錯,雖然你父親貪汙,但及時將貪汙的錢財盡數交出,補上了糧草功過相抵,但是你父親帶著剩下的兵,抵抗流兵,護住了大半的糧草有功,所以朕決定給他升個官。”
依照安陵容對這皇帝十多年的瞭解,試探,一定是試探。於是便再次跪下說:“請皇上恕臣妾不孝,臣妾的父親實在沒有那個能力。”皇帝看安陵容又跪下了趕緊把她拉起來。
拍了拍安陵容的手問:“哦,為何?”
“皇上有所不知,臣妾的母親是蘇州的一個繡娘,臣妾父親如今的縣丞之位全是靠娘賣繡品捐的,臣妾的父親當官前只是一個賣香料的商販,當官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納妾。他在當官一事上並無什麼能力。”這些話一出,再加上安陵容擦眼淚的動作顯得楚楚可憐,看著好不心疼。
“好了好了,你懷著孕呢,就別哭了。此事,朕心裡有打算了,你就放心吧。”皇上給安陵容擦了擦眼淚說道。
“謝皇上。”
之後胤禛又陪著安陵容給腹中的孩子做了一會兒胎教便因為有大臣求見便離開了。
安陵容送走皇上後便坐在榻上在心裡痛罵安比槐那個蠢貨。按照安陵容對安比槐的瞭解,肯定是因為安陵容的信,所以知道糧草事關重大想要藉此討個好。
結果因為膽小怕事害怕自己受傷就花大價錢買了一件軟甲。唉,糧草是保住了,自己貪汙的事兒也捅出來了。真是的,買軟甲就算了,還買那麼貴的,也不看看自己一個縣丞配不配。
安陵容現在算是明白華妃的意思了,糧草出事華妃肯定給年羹堯送信問情況了,所以也知道自己父親的事。
難怪說自己不用為糧草一事擔心,難怪家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估計是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