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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兩人進入了墓園,向著傅家的墓地走過去。

遠遠的,能見著許多人聚集在一塊地方。傅家有一排專有的墓地,在這裡入葬的傅家人,只有被傅家真正認可的子孫。比如墨蘭的母親葬在了這裡,而如果韓貴浩想將來與妻子同葬在這塊風水寶地,卻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只是個入門女婿,而且並沒有得到傅家的認可。

墨蘭看見了父親與後媽楚昭曼,立馬停住了腳。自己的墓地就挨在了母親傅尚惠長眠的近旁,可是,韓貴浩沒有對妻子的墓地看一眼。或許是心虛,或許是慚愧,韓貴浩有意地站到人群的外圍,這樣能距妻子與女兒墓地遙遠一點。

“貴浩,你這是怎麼了?”楚昭曼走近到韓貴浩旁邊,對於他的逃避行為深有不滿。

韓貴浩摸出包煙抽出一條點燃後猛吸上一口,在大樹底下來回徘徊,遲疑不決。

“你說你這是怎麼了!”楚昭曼站到了他面前,低聲怒問。

“你說,我們為什麼非得來參加葬禮呢。”韓貴浩邊說,邊神色慌張地往人群裡偷偷地望,擔心有什麼人會認出自己似的。

“這是你女兒的葬禮,如果我們不來,不合情理。”

“可你不是不知道,這個葬禮傅家並沒有邀請我們到場。”韓貴浩吞著口水,緊張地心臟快要跳出來了。這麼多年來,他對於傅家人始終存有畏懼,即使現在自己攀上了更有錢的楚家。

“怎麼?這是你女兒的葬禮,你作為墨蘭的父親卻不能來,不是很奇怪嗎?”楚昭曼倨傲地望著站在人群中央的蕙蘭等傅家人。

“你還好意思說!你明明接到了警察局的電話,在墨蘭被捕的時候便去看了墨蘭。為什麼直到墨蘭在醫院急病去世後,才告訴我這件事!”韓貴浩狠狠甩下菸頭,氣怒卻不敢大聲說話。

“你好意思責備我了,是不是?”楚昭曼一個厲聲便壓住了韓貴浩的氣勢,“不要忘了。當時是誰求我要和我結婚的,又是誰讓我全權處理有關墨蘭的任何事情。”

“可,可你終究也算是她的媽了。”韓貴浩疲軟道。

“我怎麼是她媽了?”楚昭曼彷彿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巴掌打在他肩頭上,貼著他耳邊說,“我和你只有一個女兒,就是我們的親生女兒嬌嬌。其他人,都不是我們的兒女。”

墨蘭遠望著父親與後媽成雙成對地出現在公眾的視野中,宛如一對事業有成的完美夫婦。韓貴浩在自己前妻與女兒的墓地前面與另一個女人親密無間,除了讓墨蘭覺得可恥,就是可恨。她心頭劇烈地翻湧著,掉轉身,能直望到母親長眠的墓地。還有,她幼小的弟弟均世站在了她和母親的墓地中間,左右盼顧,雙眼空洞,孤獨無助地叫著:“姐姐呢,我姐姐呢——”

“均世——”她急上前一步。

驀地,後面伸來一隻手拉住了她,外加一個醇厚沉穩的聲音:“現在不是時候。我相信你能忍得住。”

那隻手緊緊地拉著她,於是她只能向上仰望,見是一個戴了禮帽的男人。當他把能蓋住容貌的禮帽抬高了帽簷,露出了輪廓分明的臉,剎那間,她的心落入了他那雙廣闊無垠的眼睛裡。

“三少,你來了?”小陸發現是費鎮南,驚喜地喊道。

費鎮南將隻手指豎在嘴唇上方,示意他的勤務兵噤聲。接著,他看回了墨蘭,說:“你很聰明,不會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

“三少如此看得起我。我怎能讓三少失望呢?”墨蘭似乎能冷靜下來了,在接觸到他冰涼如鐵宛如沒有半點感情的眼睛後。她不會忘記,現在自己的一舉一動,還關係到救她性命的費家和他費三少。

“我相信你的。”說完,費鎮南輕輕地鬆開了她的手腕。

墨蘭點下頭,往自己的墓碑望過去。眼看應邀來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