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珈反應很快地將水杯拿過來,笑嘻嘻地邀請:“徐總,您坐這兒。”
臥槽,那麼狗腿!
陸珈口吻裡的狗腿成分,只有她自己感受不出來。她在北方呆了快7年,時間久到足以改變她有時候說話的用詞習慣。她剛說完,連老實的小達都忍不住看了一眼,至於麼?
徐嘉修沒有回應陸珈的客氣,直接在她旁邊坐了下來,掰開一次性竹筷的時候,又跟周圍的下屬們介紹了她一句:“……也是我的高中同學。”
唔……這個就不需要介紹了吧,她又不是以關係戶進來的。
周圍的同事們聽到她是徐總的高中同學,都朝她扯起了笑臉。陸珈看向徐嘉修,見他神色十分磊落自然,很快明白了他說清關係的理由:他和她根本不需要避嫌,兩人只是簡單的同學關係,遮遮掩掩反而惹人誤會。
陸珈突然發現,她好像對徐嘉修除了喜歡過其他並沒有瞭解多少,不過也正常。學生時代不都是不瞭解一個人才會開始喜歡麼,好比她以前對徐嘉修的喜歡更多是帶著一些年少色彩的腦補和憧憬。其實,以前她和徐嘉修說過不少話,兩人討論過題目,甚至還……近距離地靠近過。但,她不得不承認,當年的徐嘉修對她的意義,跟花澤類、流川楓他們並沒有太大區別。
現在,徐嘉修坐在她旁邊吃著飯,用一次性筷子挑了一口飯放進嘴裡,修長的眉眼下方有輕淺的熬夜痕跡……這樣的徐嘉修卻比記憶裡任何一次都來得真實,不是什麼花澤類和流川楓,就是一個真切又優秀的男人存在她眼前。
果然,歲月會讓女人變得成熟。
陸珈總結完畢。
徐嘉修吃了幾口飯,問她:“第一天上班感覺如何?”
陸珈不看自己餐盤裡的飯菜,有點言不由衷:“都挺好的。”其實她也沒撒謊,除了伙食和一些細節,她對沃亞基本還是滿意的,尤其是花時間研究了沃亞幾項財務指數,更加確定自己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
任何事情都有美中不足,如果要比較,食堂難吃這個缺點相比老闆傻叉那些原因,就顯得不足一提了。
何況再難吃,老闆都在這吃著,作為員工有什麼好嗶嗶的。
陸珈用餘光掃了眼徐嘉修的餐盤,一塊豬大排,一份水煮青菜,外加四兩左右的米飯。
對比徐嘉修的簡單,她餐盤裡的食物就有點亂七八糟,小排骨,水煮青菜、西紅柿煮蛋,少許米飯以及一個白麵饅頭。
員工和老闆一塊吃飯,浪費是不被容許的,何況吃的還是老闆的飯菜。
陸珈一口一口吃到最後,悲哀地發現大饅頭還沒被解決,她看得肚子都差點痙攣起來。饅頭她一口都沒碰過,不過也不能往回放了,更不能丟在餐盤裡隨殘留的飯菜一塊丟掉。老闆還在這坐著呢。
可是真的吃不下了。
怎麼辦?
陸珈想了想,拿起饅頭小聲地詢問徐嘉修:“徐嘉修,我可以把饅頭帶回辦公室當點心嗎?”她想,正常人都不會拒絕她這個請求的。
結果徐嘉修頭都沒有抬,直接說:“以後吃不了別拿那麼多。”
瞬間,陸珈臉都泛紅了,她看著饅頭有點羞愧,同時心裡也有那麼點面子作祟的委屈感。不就是一個饅頭麼,幹嘛當眾這樣說她,作為一個優秀管理者這個時候不應該是反省自己的食堂問題嗎?
有人不說話了,徐嘉修睨了一眼,再次開口:“實在吃不下就把它給——”話音未完,頓了下。
給他吃?不到半秒功夫,陸珈感覺自己耳旁轟地一聲響。
那麼好?
——怎麼可能!
“吃不了就把它給阿達吧,他喜歡吃饅頭。”徐嘉修把話說完整。
原來停頓只是在想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