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看向她問“現在可以說說你是在哪學習的術法了嗎？”

江瑤跟他講了自己偷聽課的事，還跟他講了自己的一些理解，兩人又是聽得雲裡霧裡，文字分開都認識，和在一起就不懂了，什麼是機械能，什麼是壓縮機啊……。

掌門雖然有些失望她不是懷揣什麼功法，卻也高興她有這般自己的理解。

他沉思片刻道“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遇強則強，遇事變通，不拘泥於現狀，果然很有悟性呢，能根據已知的功法去推斷未知的，是個有潛力的”

“謝掌門誇獎”江瑤老實拱手，敢情您這完全沒聽懂啊，只有總結沒有理解，上次也是沒聽懂按自己的理解強行總結了一通吧。

不過江瑤不在意，只要他們不要她解釋就行。

掌門低頭看向她。

“你可恨受到的欺壓？可恨那些人將你逼入絕境？”掌櫃一雙古井無波的眼睛，靜靜看著她。

江瑤點頭又搖頭“恨也不恨，他們受到了處罰，我便不恨了。恨則是恨自己不夠強，所以成為別人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掌門看著她“江瑤你修煉是為了什麼？”

江瑤沒有猶豫就答道

“延年益壽，長生不老，遊戲人間。”

她每說一個字掌門的臉色就黑一分，唐淞開口“你就是為了私慾？心中毫無大義嗎？”

看著兩人的目光，江瑤弱弱改口“那…是為了蒼生安寧，天下太平，除惡揚善？”

唐淞忍不住道“修煉一道，逆天而行，是為問鼎大道。”

“然後呢？”江瑤看著他“問鼎大道之後呢？”

他皺眉。

“自然是為了飛昇上界，成為一方大能，庇佑宗門，回饋天地，反哺孕養之地”

江瑤點點頭。

“那還不是為了自己問鼎大道成為人上人，有什麼不同？”

唐淞眼眸微抬“道之一道，是為本心是為世間，為私慾，小道爾。”

江瑤低頭，本心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為世間，有幾個人會有為世間的覺悟呢。

拼命修煉是為了問鼎大道，也不過是為了成為這世間最頂級的存在，可以決定他人命運，控制世間規則，主宰別人的生死。

唐淞見她神色不明，眼裡淡漠

“你才開始修煉，修為尚淺，不理解這些也是情有可原的。”

江瑤點點頭“我還聽過更深刻的理解，想不想聽聽”

唐淞嘴角露出一抹笑，俊朗的面容如冰山化雪。

“哦？願聞其詳”

江瑤笑道。

“修仙為何？為名為利為己。有人修仙為己有人修仙為人，就和凡界有人讀書般，有個讀書人說他讀書是’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事開太平‘你覺得修仙為此，如何？”

江瑤嘴角含笑，你們可能做到？

此話落下，兩人沉默，唐淞嘴角的笑意收起。

為天，為民，為往聖，為萬事，不為問鼎大道而是為世間開太平，不為庇佑宗門而是為往聖繼絕學，不是拘泥於一方天地，而是為世間生靈。

從未有人這般告訴過他，不是狹隘的回饋與登頂，而是心繫天下，為萬間生靈，為自己的善念本心。

此乃為大道！

過了半晌，他才深深一禮“謝江師妹賜教，唐淞受教了”

“掌門我要閉個關”掌門點點頭，他便迫不及待轉身離開。

江瑤有些蒙，怎麼還行禮這麼客氣，這句話震撼到他了？

掌門笑了笑“你的話讓他有所頓悟了，他去閉關了”

掌門看她的眼神更加慈祥了“江瑤，你可知道我宗祖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