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
蘇秋同樣起身,站在小窗前,看著外面的黑水,沉沉的,令人壓抑,他的一隻手攏在袖中,指尖上有星芒跳躍,不斷地排列組合成各種卦象,進行推演。
還是一無所獲,不過,不知為何,蘇秋有一種預感,這次要發生的事情似乎非常重要。
“起。”
好一會,蘇秋有了決斷,他念頭一起,頂門上的慶雲分開,萬千的金光垂落,稀稀疏疏的,然後左右一旋,化為半尺長的玉符,上面古文玄妙,龍鳳呈祥,剛一出現,就引得四下有異象連連,難以形容。
袁朗盯著玉符,初看之時,只覺得普普通通的,可是越是看,越覺得氣機源源不斷,簡直無窮無盡,不見根底。
再仔細感應,就會發現其中恢宏而瀰漫整個諸天萬界的意志,連幽冥在其面前,都變得不再神秘。
“超脫時空,歷經萬世而不磨,不增不減,恆定唯一。”
袁朗看著玉符,面容上滿是敬畏,道,“這就是金仙道祖的力量,和我們的法力在本質上有著區別啊。”
他的話語中滿是讚歎和嚮往,上境之玄妙,只見一角,就讓人著迷。
“不錯。”
蘇秋點點頭,手託玉符,神態恭敬,道,“此玉符確實是金仙道祖所留,乃是家族知我來幽冥,讓我攜帶,希望能夠在危急時候保全自身。”
蘇秋說到這,就是一笑,道,“本來應該是要用到了,不過恰巧與道兄相識,藉助你之力,渡過幾次劫數,所以沒有用到。”
“蘇家真是財大氣粗,底蘊深厚。”
袁朗是在幽冥晉升的天仙,可是性子卻沒有沾染幽冥的深沉,而是灑脫自如,他在自己的好友面前也不掩飾自己的真實心情,道,“連金仙道祖的玉符都有留存,了不得,了不得啊。”
金仙道祖,執掌規則。
踏破時空,不沾因果,超脫自在,非同凡響。
這樣的偉力,存在於任何時候任何角落,可要不是進行道祖有意,任何人都看不見,摸不著,尋不到。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
蘇秋託舉玉符,像是在託舉一個世界,道,“這次正好用一用,來推算一下將要發生之事。”
“好魄力。”
袁朗挑了挑手指,這是真正的底牌和殺手鐧,現在蘇秋居然說用就用,果斷非常,有魄力,有決斷啊。
蘇秋笑了笑,在以前,數次在幽冥遇到危險,他都沒捨得動用此玉符,可是這一次,他有一種預感,將要發生的事非常重要,於是果斷要用了。
“咄。”
蘇秋屏息凝神,用手一點,玉符無風自動,飄起在半空中,他沒有別的動作,比如馭使神意,或者驅使法力,等等等等,而是扶正道冠,整理法衣,斂去雜念,恭恭敬敬一拜。
拜道祖,如天地。
至誠至信,莊嚴肅穆。
嗡嗡嗡,
玉符在一拜之下,如龍行空,似鳳而鳴,周匝是白氣若煙,升騰上下,億萬的篆文自其中衍生出來,不斷地排列組合,化為一個又一個的畫卷。
畫卷在上,不停變化,景象走馬樓臺一般,光怪陸離。
蘇秋一動不動,盯著畫卷,頂門上慶雲一層又一層的光被削去,變得稀薄,甚至還有黑氣衍生,張牙舞爪。
好一會,諸多異象散去,玉符一搖,憑空消失不見。
是的,就是消失不見。
即使是袁朗這樣的天仙,都看不到任何的痕跡。
袁朗知道,金仙道祖之偉力,萬世不磨,當然不會是因為力竭而消失,而是因為這次之後,緣分已盡,人不能見。
打個比方,就像是道祖如龍,其他眾生是普通人,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