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
魏博昔坐直身子,人在松竹陰下,眉宇間一片森綠沉凝,他大袖一擺,眯著眼睛,道,“東御中請講。”
“這個說來話長,”
陳巖周匝月暈如輪,冉冉升騰,氤氳羊脂美玉,他吹著清風,目光冷幽,道,“魏道友和玉塵仙子都知道,這一紀元非同小可,不少原本沉寂的傳承紛紛出世,群星爭輝,浩瀚光明。”
“是。”
玉塵仙子用手扶了扶高髻,水袖明裳,明光照人,點頭贊同道,“很多的傳承,都是眾人慾求而沒有影蹤的,現在是紛紛出世,各尋有緣。”
玉塵仙子黛眉青青,容顏精緻,尖尖的下巴格外秀氣,繼續道,“最近我們三十三天中不少年輕一代的俊傑躍然出世,一步登天,光芒萬丈,再想一想我們以前的步步驚心,真是讓人羨慕啊。”
魏博昔用手捋著美髯,神情平靜,道,“他們是在這一紀元中應運而生,自然也得應劫,過得去,自然是福壽綿長,過不去,就是身死道消,屍骨無存,非常慘烈,有得有失,有失有得。”
魏博昔手按拂塵,他的背後玉兔東昇,有煙雲嫋嫋之姿,道,“天道迴圈,就是這樣。”
說到這,魏博昔一笑,看向亭中,對著陳巖道,“東御中,說著說著,我們就跑題了。”
“也不算是跑題。”
陳巖笑了笑,用手一撥,雲光如水,風吹拂而過,周匝竹光搖曳,稀疏有致,道,“確實是有不少的俊傑應運而生,光彩奪目,可是兩位不知道注意到沒有,古天庭遺留下的機緣也有不少出土,但數量不多?”
“嗯?”
魏博昔聽了,心中就是一驚,背後光暈如輪,無數的經文搖動,若漫天的星辰,千變萬化,這個時候,大放光明,驅散黑暗,直指本質,他面上的笑容一點點斂去,變得凝重無比,好一會才道,“以前沒有向這方面想,現在經過東御中提醒,我才驚覺,關於古天庭的機緣出土真的不多。”
玉塵仙子站起身,曳裙泛錦,綵帶繞臀,她來回走著,細細的青花墜落,有著清音,美眸晶瑩,介面道,“想一想,委實不對。在三十三天中,縱使有來自於四面八方的機緣,但古天庭才是三十三天中的正統,當年的神威更是無與倫比,雖然遭劫之後,可依舊是氣運綿長。在這個重要的紀元中,原本的佈置怎麼會銷聲匿跡?”
玉塵仙子轉過頭,環佩叮咚,看向陳巖,聲音中有著淡淡的怒意,道,“有人做了手腳?”
“仙子猜得不錯。”
陳巖坐的穩穩當當,頂門上慶雲半畝,清亮如水,道道光華灑下,如同蓮開,像是瓔珞,撥動有妙音,道,“我們現在的天庭實則就是以古天庭的底子而成的,和古天庭淵源最深,關係到古天庭的機緣出世,越是驚人的,就會離天庭越近,或者直接出現在天庭中。”
陳巖劍眉一挑,從容道,“這樣一來,就給了某些人做手腳的機會。他們在千方百計地要抹去古天庭的痕跡,要建立所謂的新天庭,可不會讓什麼所謂的死灰復燃。”
“帝君們,”
魏博昔握緊拂塵的柄,頂門上有云氣瀰漫過來,化為水光,有龍游走在其中,吞吐氣機,封鎖,道,“也只有他們才有能力,有動機,來做此事了。”
“想不到堂堂的帝君竟然會用這樣的手段。”
玉塵仙子走來走去,她雲鬢之上,瀰漫清光,呈現五彩,如同錦繡,裡面有日月星辰,山河大地,時時變化,走馬樓臺一般,顯示出她內心的不平靜。
這位女仙粉拳握緊,攏在長長的水袖中,玉顏上滿是怒容,要是論起和古天庭的淵源,他們這群崇古派才是最深的。
而很顯然,天庭的帝君們隱瞞下不少關於古天庭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