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展現出的力量,天庭東御中看重是定然的。”
陳家主笑了笑,雲風相吹,竹色扶搖,映在法衣上,道,“不過在陳家,也不會耽誤你太多的時間,到時候,我選好家族的精兵干將跟你一起前往天庭。”
他這番話,說的斬釘截鐵。
陳巖沒有說話,只是坐直身子,目中有光,看上去還在思考。
“陳副殿主,”
陳小樓見此,插口道,“東御中紫陽是天庭的前帝君,手段之高,難以用言語描述,有他親自坐鎮天庭,在短時間內不會有其他意外的。”
陳巖環顧四周,見陳家的眾高層都是目有希冀之色,覺得火候差不多了,道,“好吧,想來我留下來幫陳家,東御中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的。”
“哈哈,”
陳家主一聽,笑出聲來,道,“正是這樣,我們玄白陳家以後可是東御中最堅定的支持者,我們陳家強大了,就相當於東御中強大了啊。”
“是這個道理。”
陳家的高層們以陳小樓為代表都表示贊同,就是這個道理啊。
“那好。”
陳巖扶正道冠,背後玄氣升騰,化為白鹿銜環之相,叮噹作響,道,“那我們要儘快,我了結之後,就得立刻趕往天庭。”
“那我們現在就談一談。”
陳家主斂去面上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嚴肅認真,開始和陳巖交談起來。
三十三天,青玉洞。
門口是青玉照壁,雕刻精美。
在其上,繪製有牡丹,蓮花,芍藥,等等等等的植物圖案,還有彎曲如羊角似的符號,組合在一起,映著天光,不停地閃爍。
嫋嫋的煙氣,繞在左右,透著一股子的朦朧。
置身其中,可以遮蔽各種因果,遁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劉尚周坐在玉璧前,長眉如劍,眉宇間有著沖霄的煞氣,他的身子周圍充塞著災難和毀滅之氣,重重疊疊的,濃郁化不開。
仔細看去,劉尚周額頭凸起如角,鼓出一個疙瘩,像是寶珠一般,耀著光彩。
“道友,”
寶珠轉動,發出一道聲音,清亮若山間的泉水,透著清澈,道,“你又何必這麼抗拒?你本是惡念所化,歸於我身,我們才能夠恢復。”
“哼,”
劉尚周微微抬起頭,目中有殘影閃過,道,“什麼惡念善念,我就是我,我就是劉尚周,且看我將你融入我身。”
“道友這麼想就錯了。”
寶珠中傳出的聲音很有一種諄諄教導,令人如沐春風,道,“要是以道友為主,惡意貫空,災難降臨,將來必定會和那一位有所衝突,到時候是以卵擊石,自取毀滅。”
“這樣的話,還是我為主導,才是正途。”
“在這個紀元中,我們是有機會踏上巔峰的。”
劉尚周對此嗤之以鼻,很是不屑,道,“要不是你不停地做手腳,以我的能力,早就有了挑戰的資格,何必想現在這樣?”
“至於你,瞻前顧後,膽小如鼠,”
劉尚周長眉軒起,如劍出鞘,道,“你是沒有資格踏上巔峰的。”
“凡人都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
寶珠傳出的聲音不斷,不疾不徐,如山中的松風,攜帶著絲絲縷縷的晴綠,道,“成道本來就是千難萬難,我們肯定要選擇一條最有可能的,而不是要撞破南牆。”
“無知之談。”
劉尚周深吸一口氣,用手按了按額頭上鼓起的如角般的寶珠,感應著其緩慢減小,道,“那就看一看我們的手段高。”
“那就拭目以待。”
寶珠開始縮小,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消失不見,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