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裡,我想知道帝都裡發生的事情,事無鉅細。”
風一愣,花街的媽媽們素來與新主子交好倒沒什麼,只是帝都的虎頭幫可是自從青龍幫被剷除後逐漸形成的帝都第一大地頭蛇,城東草帽衚衕則是帝都像蝗蟲一樣的乞丐們的聚集地,姑娘為什麼會認得那樣的人?
“是!”即使心裡疑惑,風仍舊肅聲應了一句。
“雨、雷、電分別去北部的鶴州,南部的明州。西部的延州,找到當地的百仁堂掌櫃,帶著我的書信去。到了那裡看了書信自然就會知道我讓你們做什麼了。雖然此去路途遙遠,但希望你們路上不要耽擱太久。”
“是!”雨雷電三個人齊聲應下。
阿依在他們四個人身上掃了一眼,眸光幽暗……
半個時辰後,雨雷電三個人已經陸續拿了封了紅漆的書信以及一口袋令人耀眼生花的金葉子,縱馬分別向大齊國的北部、南部、西部飛馳而去。
因為帝都是最重要的地域,阿依費了些時候,一直到三更天。才將書信寫好交給風,又如此這般交代一番。
“主子……”風瞠目結舌,她的吩咐令他心驚膽寒。“奴才明白主子的心情,可是這樣做……”
“去吧。”阿依淡淡地說。
風沉默了片刻,忽然跪下來給阿依磕了三個頭,這才轉身。背了一包金葉子一言不發地去了。
阿依站在門廊下。望著帝都方向漆黑幽深的天幕,一雙墨色的杏眸恍若初冬夜空中寒冷的星,不是晦暗,不是渺小,而是森冷陰寒。冬風乍起,帶來一絲侵入骨髓凝滯血液的冰冷,風拂過臉龐吹起髮梢,她目不轉睛地望著黑色帷幕一般的天空。彷彿輕喃似的幽聲說道:
“先生,我救不了你。可是,一切不會就這麼完了,不會就這麼完了……”
……
刑部大牢。
黑暗潮溼的牢房內散發著黴味與火把燃燒過後所產生的煙塵木炭味道。
這裡是專門關押朝中犯了重罪的官員的,在這間大牢裡,只有活著進來,幾乎沒有能活著出去的。
秦泊南坐在冰冷潮溼的石床上,一陣鐵鎖被開啟的聲音從門外響起驚動了他,他淡漠地回過頭去,牢門開啟,一抹紫色的身影閃了進來,墨硯負手立在牢門口,冷冰冰地看著他。
墨硯的到來讓秦泊南意外也不意外,淡聲問:“你來做什麼?皇上應該下了死令不許閒雜人等探視吧?”
“本官不是來探視,本官是來審你的。”墨硯冷聲回答。
秦泊南不以為意地笑笑,即使是身處在死牢之中仍舊從容淡定,似芝蘭玉樹遺世而獨立,只要一眼望見了他無論周圍的環境如何惡劣都可以忽略,只沉浸在他帶給人的和暖溫煦裡。
即使是這個時候,仍舊擺出一臉出淤泥而不染的假仙樣子,墨硯心中窩氣,頓了頓,一枚乳白色的藥丸彈了出去,他沒好氣地道:
“她給你的!”
秦泊南微怔,隨手接住,訝然地望著只有小指甲一半大小的藥丸,頓了頓,莞爾一笑:
“她還真配出來了。”
這樣的笑容讓墨硯心中的不悅感更強烈,冷冷質問:
“這是什麼藥?難道這種時候了她還不死心,配了什麼奇怪的藥想要救你?你們兩個當皇上是傻子嗎?”
“這是七蟲七花丸,由七種毒花七種毒蟲配製而成,是秦家的禁藥,許多代以前就不允許秦氏中人配製了,只要服用便會立刻死去,不會有半點痛苦。這種藥我都不會配,是她自己琢磨出來的。”秦泊南含笑回答,“真是難為她了。”
墨硯的心跳微頓,呆了一呆,望著他手裡的毒丸,恍惚間似明白了什麼。若是被上了大刑,若是到最後無論怎麼樣都要被斬首,與其死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