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她低聲吩咐道:
“讓雷跟著她,看她到底要去哪裡,再派人去打聽一下,看她說的墨大人受傷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阿勳點頭應下,吩咐了雷和雨去辦,快去快回。
阿依來到三樓,進入自己的房間,酒樓夥計很快抬來熱水,她洗了一個澡之後,坐在床上一面擦著溼漉漉的長髮一面直勾勾地望著擺在桌子上的那一枚雕刻精細觸手生溫的羊脂玉佩,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雷先回來了,臉色很難看。
“怎麼?”阿依望著他不甘與惱恨的表情,狐疑地問。
“……被發現被甩開了。”雷沉默了良久,才終於不甘又惱恨地從牙縫裡擠出一句。
阿依愣了片刻,沉下心來倒也沒有覺得太詫異。艾夫人給她的印象並不好,儘管她性格溫和出手大方,然而艾夫人給她的感覺卻很危險,一種令她匪夷所思卻又說不出來緣由的感覺她卻可以本能地預知到危險,所以她精準無誤地抓住了從艾夫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
“所以,你跟蹤她被她發現了?”她肅聲問。
“是。”雷羞愧地低下頭,風雨雷電四個人中他輕功最好,好不容易被派了差事,不僅沒完成任務,反而還人給逃了,這簡直是天大的羞辱!
“她的馬車裡可有其他人?”過了一會兒,阿依繼續問。
“奴才沒覺得馬車有其他人。”雷皺了皺眉,“奴才總覺得那位夫人不像是一般的夫人,奴才稍微接近一些差點被 她發現,之後奴才不得不保持距離,所以沒看見車裡是不是有其他人,但奴才卻只能在馬車裡感覺到她一個人的氣息。”
“馬車向哪個方向去了?”
“馬車一直在城裡轉悠,等到奴才醒過神來發現她是在繞圈子時,人已經不見了。”雷越發羞愧,從牙縫裡小聲說,頭壓得低低的。
阿依倒也沒責怪他,只是覺得那位艾夫人更加有問題,思忖了半晌,對他沉聲道:
“你去讓麒麟暗中查一查那個艾夫人的來歷。”
雷應了一聲,見她再沒有別的事,而是立在窗畔陷入了沉思,明明是一個普通的小姑娘,然而那側臉卻帶著一絲讓人不寒而慄的森然,他晃了晃腦袋,只以為這是自己的錯覺,轉身出去了。
阿依之所以覺得艾夫人古怪,不僅是因為艾夫人帶給她的感覺,還有艾夫人的聲音和味道。她覺得艾夫人的聲音和味道讓她熟悉,並不是十分熟悉的那種,但她敢保證她絕對聽過聞過,不是她們初次見面的那次,而是在別的地方,然而她卻記不起來,也就是說這一次並不是她們的第二次見面,在之前的某個時候她們曾經見過,這一點讓她有點在意。
一夜難眠,次日一早雨終於回來了,那個時候阿依正坐在桌前食不知味地喝粥。
“主子,奴才打聽了一圈,有從富縣那邊經過的人回來說,前些日子寧王叛軍和越夏國合力攻打大齊**隊的時候墨侍郎中了埋伏受了傷,不過好像不是很要緊,之後沒多久就又上了戰場。而且聽說一個黑斗篷的人曾出現在軍營裡,奴才聽描述好像是御醫院的蘭副院長,有蘭副院長在應該不礙事,若主子還不放心,奴才再去富縣打聽看看?”
原來蘭陵秋也在,難道蘭陵秋是去做軍醫的?
心稍稍安定下來,有蘭陵秋在她很放心,略一沉吟,搖了搖頭:
“不必了。”若是讓墨大人知道她偷著從帝都跑到這裡來,他一定會很生氣,說不定真的會做個鐵籠子把她關起來,她這一次只想悄悄地來再悄悄地回去。
早飯過後,魏星、鄭國、陳秀才、關明全聚集在蓮香樓門口,要帶她去往喬公山。阿依託魏星讓他找人留意一下富縣的戰況,魏星知道這次領兵的是墨侍郎,含笑應下了。
向榮村離延州城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