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體育課,陳鋒、週一棟、王梓鑫等幾個人垂頭喪氣的向教室走去。這場球踢的實在是得不償失,王梓鑫的臉現在還哭的黑一道白一道的,陳鋒看的心煩,打發王梓鑫趕緊去洗把臉去,省的他看了來氣。
體育老師可以撒手不管,不代表班主任可以撒手不管,尤其現在的家長,真的刁鑽起來真讓人吃不消,何況很多家長都背地裡給老師送紅包,尤其是班主任和幾個主課老師。他們的班主任姓樸,是一個語文老師,按理說應該是一個朝鮮族的姓,但身份證上寫的卻是漢族,今年也三十多歲了,算是經驗豐富的女老師了,拿過不少市裡、學校裡的獎勵和證書。
王梓鑫的媽媽就是常年向樸老師“供奉”的家長之一,所以樸老師一見到王梓鑫紅著雙眼,一身球衣慘不忍睹的樣子,就把王梓鑫叫了過來問話,只是第二節課接的是數學課,課間休息的時間不好問太多,大致問了個緣由就讓王梓鑫回教室上課了。
最後一節是美術課,小學生的美術課在班主任的眼裡,並不是什麼重要的必修課,所以樸老師就把胡靈叫了出來。
不管是美術課還是其他任何課程,在胡靈這裡唯一的作用就是睡覺和想心事,所以對胡靈來說並不是什麼損失。只是現在被老師叫出辦公室,他就知道有麻煩找上身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還是為了王梓鑫摔跤的事情。樸老師倒是沒有直接說是他絆倒了王梓鑫,而是問了一下事情的經過,最後還問了一下有沒有別的同學看到,這便是在找目擊證人了,胡靈自然就把那陳豔抬了出來。
樸老師便像點名一樣,陳豔,陳鋒、週一棟都一一被叫出了教室,胡靈不用猜也知道,還是問同樣的事情,而且陳鋒和週一棟還是會把責任都推到他的頭上。
這節課下課,就是要放學了,小學生的放學很有儀式感,列隊好了,由班主任帶到校門口,由家長一個一個領走。但是胡靈是沒有父母的,來接他的只能是阿姨,樸老師攔住了要被接走的胡靈,對來接人的阿姨說:“麻煩你明天讓胡靈的父母來一下吧。”
阿姨一愣,還沒有開口,胡靈 說:“老師,為什麼讓我的父母來學校啊?我又沒犯什麼錯?”
樸老師說:“你絆倒了王梓鑫,他衣服都破了。那是他新買的球衣,你父母需要賠償人家衣服。”
胡靈眨著大眼睛,無辜的說:“老師,王梓鑫不是我絆倒的,是他自己摔倒的。和我沒有關係啊。”
樸老師看著胡靈,說:“但是其他同學都說是你絆倒的啊。小朋友做了錯事,就要承認,不能抵賴撒謊啊。”
胡靈心裡冷笑,但是臉上還是一臉天真無辜的樣子,說:“老師,陳豔可以給我做證不是我絆倒他的。”
樸老師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耐性,她沒有想到現在的小孩子這麼難纏,說:“但是很多同學都證明是你絆倒的。”
胡靈心裡冷笑不斷,心裡說你只是收了人家王梓鑫父母的紅包,怕不好交代,硬推到我的頭上來吧,嘴裡卻不停:“老師,他們撒謊,欺負我。”
樸老師已經很不耐煩,聲音也提高了八度,說:“他們為什麼要撒謊?為什麼要欺負你?他們為什麼不去欺負別人?還不是你自身有問題?”
胡靈現在就只想把這個樸老師給點著了,那裡來的這種狗屁邏輯?但是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反而顯得更是可憐,眼眶也立刻就紅了,眼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聲音也帶了哭腔,大聲的說:“樸老師,你不講道理。他們欺負我還是我的錯嗎?我又沒有惹到他們,他們欺負我,還變成了我的錯,憑什麼啊?”
胡靈這一嗓子喊出來,又尖又高的童聲立刻吸引了旁邊四周所有人的目光,有家長的,有學生的,還有老師的,更重要的就是那句“欺負我還變成了我的錯”,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