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亂說啊,若是被少爺知道了,還不打斷我的腿!趙公子,你快些去一趟吧,我從王先生家出來的時候,王先生已經不大行了。”
陳悠盯著陳泉的臉,見他不像是在說假話,而且這小子這個時候說謊話也沒什麼意義,“阿磊哥哥,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趙燁磊回頭看了眼陳悠和阿梅阿杏,“可是……”
他這是不放心陳悠帶著阿梅阿杏住在百味館中,自上次阿梅阿杏被擄走,他無時無刻不警惕著。
誰知陳悠竟然道,“阿磊哥哥,我與阿梅阿杏也去,左右城東王先生家並不遠,說不定我去了,也能幫上一二。若是真不成,大不了再讓阿魚哥送我們回來便是。”
一屋子人等著趙燁磊決定,阿魚也在一旁勸。
趙燁磊最後之只好抿嘴點頭,十一嫂見他們要出門,幫著陳悠將披風從新系上,“大小姐,後院的房間給你們留著,你們回來敲門就成,十一嫂耳朵好,睡覺也警醒。”
“多謝十一嫂了。”
於是阿魚駕著馬車,載著幾人跟著陳泉去了林遠縣城東。
王先生家中的院子裡燈火通明,裡頭的人忙忙碌碌。
馬車在院門口停下,趙燁磊率先跳下馬車,而後交代阿魚照顧好陳悠姐妹,他便跟著陳泉疾步匆匆先去了王先生的房間。
陳悠還是第一次來王先生家中,王先生家是一個二進的院子,不是很大,家中人口也不多。
暗黑的天空在院中燈光的掩映下,成為一片慘淡的昏黃,昏黃裡有紛繁的雪花洋灑下來。模糊了人們的視線。
院內不時有人匆匆走過,臉上都帶著焦慮不安。
院外頭這時已停了好幾輛馬車,其中有一輛還有官家標誌的,想必是薛老縣令的。
阿魚轉頭隨著陳悠的視線看過去,瞧她盯著那幾輛馬車瞧,低沉聲道,“大小姐,怕這事是八|九不離十了,連縣老爺都來了。”
陳悠回過頭,朝著院內燈火通明的堂屋看去,“阿魚哥,我們進去瞧瞧。”
等到陳悠帶著阿梅阿杏來到堂屋的時候,堂屋裡已經坐滿了人,大多陳悠都不認識,也只有薛老縣令和張元禮她熟識些。
不過瞧這些人的儒生打扮,怕大多都是王先生的弟子。
陳悠帶著妹妹們先給薛老縣令行了禮。
薛老縣令也一早便見過陳悠,只是也難免好奇道,“永新家的丫頭怎的也來了?”
張元禮急忙道:“縣令大人,阿磊這個妹妹會醫術,王先生這麼多年腿疾未再犯就都是她的功勞。”
陳悠朝著張元禮不動聲色看了一眼,張元禮對她溫和的淡淡一笑。
“噢!我想起來了,老王之前與我提起過你這丫頭醫術好,年紀大了,許多事情記不住。”
陳悠又朝著薛老縣令微微屈膝,“方才張舉人家的小廝來我們家尋阿磊哥哥,我便想著跟來瞧瞧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地方。”
這邊說著,裡屋就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而後趙燁磊就從裡間衝出來,眉頭皺的和小山一般,“阿悠,先生不行了,你進來瞧瞧可有什麼法子。”
一堂屋的人都站了起來,將目光落在趙燁磊和陳悠身上。
陳悠轉身讓阿魚照顧好阿梅阿杏,摸了摸妹妹們的頭,跟著趙燁磊急忙去了裡間。
內屋候著的都是王先生的家眷,幾個未出嫁的女兒在一旁哭成了個淚人兒。
還有一個年紀約摸五十上下的婦人,兩鬢已斑白,低泣聲已經沙啞。
陳悠掃了一眼,皺了皺眉頭,也沒時間勸慰上一兩句,就直奔王先生的床邊。
此時,王先生只著中衣躺在床|上,臉色暗沉又灰白,絲毫無血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