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今天還就不能攔著我了!”
夥計和薛掌櫃還都沒有見過這麼無賴的人,永定巷的百味館雖然屬於高檔消費,可同樣也非常低調,若不是華州城上流社會的人,很少知道永定巷裡這家門面簡單的鋪子是一處平日裡連訂座都訂不到的藥膳館。
薛掌櫃朝著身後一個夥計使了個眼色,夥計會意緊跑兩步去尋阿魚了。
他們百味館可不怕有人上門鬧事,大不了擰了人送衙門便是。
陳悠恰好從後院過來,瞧見夥計匆匆忙忙的,攔下來一問,這才知道前頭大堂來了個找茬的。
“大小姐,您別過去,那鬧事老頭兇狠的很,身後還帶著一個健壯的青年,瞧他身上鼓鼓囊囊的肌肉,怕也是個練家子的,我去尋阿魚哥,您千萬別去啊!”
陳悠嘴上雖答應著,但仍是去了前院,進了賬房的房間,掀開布簾就能瞧見大堂裡的情況。
薛掌櫃帶著兩個夥計仍在門口攔著,堵著沒讓人進來。
冬日裡,又是陰天,室內即便是點著燈火,也比較陰暗,那兩人背對著的外面照進來的光,陳悠一時沒看清兩人的臉,只是第一感覺就覺得這人熟悉的很。
等到那兩人挪了挪身子,光線適應了後,陳悠眼睛瞬間瞪大,其中那個正囂張的與薛掌櫃的說話的不正是曾經林遠縣百藥堂的趙大夫!
怎麼他此時會出現在這裡,自從唐仲在林遠縣開了保定堂後,百藥堂很快就關門轉手了,趙大夫這麼多年沒再出現過。
為什麼,四年後,會找到百味館的門口。
陳悠直覺得這件事恐怕不會這麼簡單!
就算是趙大夫知道他們家開了百味館,那也不會輕易找到永定巷來。
外面阿魚已經帶著人來了。
趙大夫瞧見阿魚帶著的幾個明顯是會功夫的男子來,臉上一點害怕的情緒都沒有,他還諷刺的笑了一聲,“怎麼,你們百味館要店大欺客嗎?若是你們今天打了我,那你們這百味館也別想著開了!”
薛掌櫃眉頭一皺,正在猶豫中,阿魚已經朝著身後的兄弟門揮了揮手,“東家說了,不管是什麼人,只要敢上門找百味館的麻煩,就把他打出去,甭管是誰,先打了再說!”
不得不說,阿魚雖然有時是腦筋簡單了些,但是為人卻乾淨利索,做事一便是一,二便是二,從不會瞻前顧後、猶豫不決。
陳悠在簾子後給阿魚豎了個大拇指,她雖然覺得趙大夫來的蹊蹺,不過敢欺負他們,先受了打再說。
趙大夫一看阿魚這是真準備動手,臉色也變了,抱著頭就往他帶來的男子身後躲。
阿魚確實沒手下留情,出手就狠狠的打在了趙大夫帶來的男子的臉上。那年輕男子雖外表看起來兇狠非常,其實只是個花架子,擋了阿魚的招式沒幾下,就已經捱了幾拳頭。
被阿魚打的“嗷嗷”直叫喚。
趙大夫見眼前形式被扭轉,一張老臉氣的通紅,他狼狽的後退到街邊兒,一隻腳還踩進了雪堆中,跟頭一栽,差點趴到雪堆上。
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指著百味館的招牌就對著裡面大罵道,“你們仗勢欺人,今日你們不讓我進去,年後我就叫你們百味館開不成!那批藥材你們也休想弄回來!到時,哭著跪在我面前求我,大爺都不會睬你們一眼!”
薛掌櫃聽到這話,臉色頓變,這個半百的瘋癲又囂張的老頭怎麼知道他們百味館有藥材被扣留了!
這件事便只有陳悠一家,以及唐仲和百味館的幾個掌櫃的知道,就連賈天靜都不知道這件事,知道的人都是衷心之人,絕對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那眼前這人又是怎麼知曉的!
薛掌櫃上前一步,喝止住阿魚,“都住手!”
阿魚不解地看了眼薛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