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的姑娘,凌飛揚一聽到自個兒的娘病了,立即慌了。
不理會剛剛他的禁令,她起身就往孃親的臥房衝去,在見不到人後,又轉往孃親慣常待的灶房而去。
可她才轉了方向,還走不到兩步,就像個沙包一樣地被人攔腰扛起。扛了人的冷傲然二話不說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
急著去瞧瞧孃親,她雙拳雙腳死命的踢踹,可是病體未愈的她,能使出來的力怕是隻夠砸碎豆腐,一丁點兒也撼動不了他。
“你……”最終無計可施,她索性張口往他那厚實的肩頭狠狠地咬下。
這一咬,積聚了多少的驚恐和氣怒,幾乎是讓她使盡了吃奶的力量,但冷傲然卻只是微微地皺了皺眉頭,堅定的步伐沒有絲毫的停歇。
直到將她重新帶回到床榻之上,他這才沉著嗓子道:“你可以放開了嗎?”
見血的傷口說不痛是騙人的,當然也有能力用另一種方式讓她鬆口,可是他卻沒那麼做,只是任由著她。
感覺到又回到了榻上,且察覺自己口中一片腥甜味,凌飛揚這才鬆了口,在見著衣衫上血痕時,她不免被自己的兇殘給嚇了一跳。
可……是他自己活該,誰叫他要將她扛在肩,不讓她見娘。她努力地說服自己,壓下心中邪股驟起的罪惡感,一雙靈動的大眼惡狠狠地瞪視著他。
“我娘呢?”
“你想知道?”
面對他的問題,她抿唇不語,但一雙眸子所透出的憤怒已經清楚地表達了她心中的不滿。
“大夫說你得好好休養幾天,不能下床。”
雖然不過是初次照面,冷傲然已經可以從她那充滿倔氣的眼神中看出她的倔強與逞強,所以他很清楚,若是不用非常手段,要讓她靜靜待在床上幾乎是不可能的。
“那又怎樣?”凌飛揚不解他幹麼答非所問。
她現在唯一想知道的是她孃的下落,她壓根就不在乎大夫對於她的身子有什麼樣的評語。
“意思就是……”他話說到一半,突然伸手替她拉來棉被蓋上。
瞧著他的動作,她還真是被他搞得一頭霧水。
望進他的眼,她清楚地知道他對她並沒有一絲的惡意,那他為什麼……
“如果你乖乖休養,那麼等你身子好了後,我會帶你去見你娘,若是你不合作,那麼……”
未盡的話語之中淨是威脅,凌飛揚哪裡有可能聽不出來。
她不滿地瞪大了眼,清亮的眸光中寫滿了質問。他……憑什麼這樣插手自己的生活?
“你當然可以不聽話,可是那我就不保證你這輩子還能見到你娘。”
基本上,他很清楚此話一出,他絕對會變成她心目中比壞人更壞的人。
她對她孃的在乎和孝順,從她剛剛那著急不顧自身的模樣就可以清楚的知道。
他大可不必做這種壞人,他的執意實在是莫名其妙,可不管怎麼樣,他都不願眼睜睜地瞧著她糟蹋自己。
兩天前,當他將她安置在床榻上的同時,當然也沒有漏瞧她手臂上那交錯的新舊傷痕。
這個女人啊!只怕真的不曾善待過自己。
“你……”銀牙緊咬,凌飛揚怒瞪著眼前這個該死的男人。“憑什麼?”
“就憑你娘在我的手中。”他語氣大方自然,彷彿威脅對他來說沒什麼,一點也不引以為恥。
他難道不知道,拿人家的弱點威脅人,其實是一件很卑劣的行為嗎?
“把我孃的下落告訴我。”凌飛揚瞪著他命令道。
面對她的命令,冷傲然也很爽快地給了她三個字。“不可能。”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