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實在是好了。”李海棠又有預感,這廝鬧這一出恐怕並非是叫人發現了被動的出擊,而是不耐煩這樣躲著才跳出去亂殺一通的。
就在大漢自吹自擂時,那個叫李海棠十分看不順眼的男童突然小聲地說道:“我們本來藏得好好的,那些壞人根本就沒有發現我們,是他自己跑出去追著人殺的,害得我們差一點就被抓走。”
……
李海棠撫額,她深深地覺得,以後若是缺錢花了,她或許可以考慮去擺個算命的攤,不用去做那些“借錢”的事了,給人算算命賺取點生活費應該不成問題。
計都說他們在附近有一處宅,李海棠也沒有多想,但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能近到這個地步:暗娼宅是在四曲,計都他們宅是在五曲,暗娼的宅又是東西相通,有兩個後門兒便是五曲巷中的兩個宅門。——竟是斜對過兒,不過十來米的距離。
按照大漢原來的打算,是搶了婉兒就出城,因為婉兒的父母與他約定好在城外匯合的,只是現在他想出城怕是不成了。揚州是江南重地城防本來就嚴,這時候又在為來年接聖駕做準備,城防就更要加緊了,他在這裡大殺了這一通,官兵現在還沒有來怕是打算的是內鬆外緊,想在他出城的時候堵他個正著。這廝拳腳的功夫雖好,輕身的功夫卻是不行,他一個人想闖出城去都難,何況還要帶個小孩!
“這可如何是好?我們是約好了的,某那兄弟和弟妹若是見某過了約定時間不回去,定是會著急的!”大漢急得直打轉。
“急也要等明天開城了再說。”李海棠沒好氣地說道。
“要不某把婉兒留在這裡,某自己出城去?總要給某那兄弟說一聲啊!”大漢轉來轉去想了半天,越想越著急,最後竟這樣跟李海棠說道。
“你愛去便去。”這人實在是呱噪,李海棠嫌棄地說道。大漢卻沒有聽出這裡頭的弦外之音,只當她是真允了立即拱手為禮拔腿就要走,李海棠無奈地咳了一聲,掠了眼皮掃了他一眼,說:“只是事先說好,你若是出去惹著了那些官兵可別招到這裡來。”一聽這話大漢的眼睛就是一瞪,似有話說,李海棠卻不給他機會,搶先打斷他的話又說道:“還有,若是你死在了外頭,我可不負責把你那寶貝侄女送還給她的父母。”
大漢一聽這話立即就沒了脾氣,他是不畏一死的,只是不忍侄女淪為娼妓。可是就這樣乾耗著等明天開城門嗎?他又覺得不甘,想了想衝李海棠道:“你不是想殺那宅的主家麼?現在閒著也是閒著,走,咱們現在就去吧!”
李海棠怔怔地看著這人,實在是佩服這人了,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啊?
“怎麼?你又怕了?”大漢看著李海棠鄙視地問道。
“忘了問你,你叫什麼名字來著?”李海棠突然想起了這事,問道。
“張猛,怎麼了?”大漢嗡聲嗡氣地答道。
晃了晃頭,李海棠這才緩過點兒勁來,看著張猛微微笑著說了四個字:“速戰速決。”
“好!”張猛哈哈大笑,將大錘似的拳頭砸在李海棠的背上,發出嘣嘣的響聲,與他的笑聲十分搭調。
聽著二人問答把劉橋嚇了一跳,他擋住了李海棠道:“海棠姑,姑爺,你們這是要去幹嘛?”一時著急,把李海棠現在是男裝扮的事給忘了。
“去殺人啊!”李海棠大大地翻了一個白眼,他娘那個去的,這小一不留神她就多了一個媳婦來,可不能叫他多說話,再叫他說指不定自己還要多出些什麼稀奇古怪的親戚來呢!趕緊將劉橋的話頭按下,李海棠道:“你別管了,你只管把這些人給我看好就成。”
“這,這這……”劉橋急得抓耳撓腮的,心裡知道由這人這樣出去鬧不對,但是李海棠和張猛正興趣哪裡是劉橋攔得住的?乾著急了一陣,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