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一下子就被激怒了;她這些日子本來一直低頭做人,但見秦承釋並沒有要怪罪自己的意思,就放心不少,再加上這次自己是來傳淑妃之命,因此就更不怕了,故而才有這番氣勢。
穆書榆不理會勃然作色的文妃,仍是淡然以對:“臣妾已經說了不能照做,而且所有差事臣妾前兩日就都已經安置了,再換怕是會引起混亂,這單子臣妾留下日後慢慢再作安排吧。”
文妃聽了更是氣得直哆嗦:“穆書榆,你給本宮跪下!”
“除了皇上皇后,臣妾現在不跪任何人。”穆書榆喝了口茶,看也不看文妃一眼。
文妃伸手指著穆書榆怒道:“你以為本宮治不了你,是不是?來人,去將這個不懂規矩的賤人拖過來,讓她給本宮跪下,本宮今兒非要教訓教訓她不可!”
文妃為顯威風今日特意帶了六名太監、四名宮女過來,那六名太監聽了立即站出四人上前要去抓穆書榆。
站在旁邊的小亮子突然攔在前邊喝道:“誰敢上來,我就先讓人辦了他!”
那六人一聽便不敢再往前去了,小亮子可是從六品的頭銜,他們可什麼都不是,躊躇之間文妃臉都氣得通紅:“你們是聽本宮的還是聽這個狗奴才的,本宮讓你們去,你們去就是,有什麼事兒還有本宮擔待呢!”
文妃說完又立即讓一名宮女去叫典正司的人過來,自己則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瞪著穆書榆。
小亮子可不含糊,見那四人還要往前衝,便立即也讓人叫過外面的守衛太監將這四人全都掀翻在地用繩子綁了。
“臣妾勸文妃娘娘還是消消氣,雖說這單子是淑妃娘娘之命,但裡面怕是也有不少是您的心腹吧,即便不是心腹怕也是收了好處的,不如息事寧人為好,不然臣妾若是查下去到時受累的還不是娘娘自己?”穆書榆好言勸道。
“呸!你個不知羞恥的東西,本宮還要說你才是收了好處再安排的差事呢,穆書榆你是什麼底細誰不清楚!你無論變成什麼身份,逆倫叛夫獨自苟活的名聲也是洗刷不掉的,裝什麼新進貴女,你就是個下賤的貨色!你就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若沒有本宮在淑妃娘娘面前提拔你,這樣重大的差事你以為能輪得到你伸手兒?”文妃雖是心虛自己所收的好處,但一想到穆書榆也不會乾淨倒哪裡去,於是大怒之下也就顧不得其他,只覺什麼傷人便說什麼。
穆書榆終於沉下了臉:“段香萱,原來是你害我!我也可以告訴你,今天你有什麼結果都是你自找的,我本不欲害人,你卻總是心生圖謀之心,為了能過消停日子,我也不能客氣了。你以為找來典正司的人就可以處置了我?那你可是打錯了算盤,還有你怎麼也不想辦法打聽打聽紀國現在到底如何了,還說什麼旁人如何,自己已經是國破家亡還要在這兒大吵大嚷不知收斂,要知道淑妃可是不會保你的!”
文妃聽了穆書榆之言立即心神不寧,她已經好久沒有收到紀國的訊息了,幾次派人去打聽也沒打探出個結果,求淑妃幫著打聽也一直是沒有回信兒,但此時又不想在穆書榆面前服軟,只好強撐著說道:“本宮才不會相信你的胡言亂語,有什麼事兒本宮自會去求皇上,你只等著受罰就好。”
過了好一會兒派出去的宮女才帶了一個人回來,那人進來後給文妃和穆書榆請了安,文妃見了這人就立即說道:“劉大海,你來得正好,你是典正司的管事,穆書榆目無本宮,出口不遜,本宮現在命你將她抓了杖責三下以示懲戒。”
那劉大海聞言立即恭敬地回道:“迴文妃娘娘,恕奴才不能從命,方才娘娘所派之人已經事情說了,奴才為此事先請示了沈宮令,沈宮令說穆淑儀之事要問於忠管,奴才便又去了於忠管那裡,於總管又說凡涉及穆淑儀之事都要回稟皇上做定奪,這面聖之事可不是奴才能做到的,還請娘娘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