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如珩醒來的時候,後頸還疼得厲害。
他吃力地撐起身,就聽得裴如玫在旁邊連連驚歎:“你們是沒看見方才王神醫的模樣,他來這兒這麼久,我頭一次見他高興成那般。”
“王神醫?”他喃喃重複。
“醒啦?”陳寶香笑眯眯地湊了過來,“粥剛做好,可要吃點?”
“你。”他皺眉,“你怎麼在這兒?”
陳寶香還沒來得及答,裴如玫先撲了過來,激動地道:“哥哥,寶香姐姐有大才,王神醫讓我們務必將她留下來。”
她?大才?
裴如珩被逗笑:“你是忘了她頭一次見我的時候是什麼形狀了?”
原本他也不至於對一個女子有那麼大的偏見,但那日喜宴上他心裡本就煩躁,旁人都識趣地離他遠遠的,偏陳寶香不信邪,扭著腰朝他走過來,開口就是一句: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美麗的牡丹花,你怎麼獨自開在這裡呀?”
裳和檻兩個字都背錯讀法就算了,後頭那句是個什麼東西。
憑著良好的修養,裴如珩沒有發作,只拂了拂膝蓋上不存在的灰塵,以示不屑。
結果陳寶香順勢就坐在了他腿上。
“公子~”她含羞帶怯,欲拒還迎。
裴如珩忍無可忍,低頭湊在她耳邊輕輕地道:“滾。”
“哦好。”
她灰溜溜地滾下來,眨巴著眼問他,“你不:()攀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