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種是由上向下,難度和風險都相對大一些,但是外表看起來比較瀟灑,因為搶完五張牌之後,可以順勢直接拍在桌子上。
所以一般有身份的賭徒都喜歡用第二種手法,蒙那也不例外。
而關於搶牌的手法也很有講究,搶第一張牌的手法叫正拿,也叫開山,最耽誤時間。
搶剩下的四張牌,則只是抹勾推壓,也叫尋法,手法相對簡單,不同的環節之間容易銜接,而且也非常省時間。
而偏偏這幾次扔牌,歐陽佳度都有意把黑桃a扔的最高,所以搶牌時,蒙那便抬頭先去搶這張黑桃a。
這一次蒙那全神貫注,沒想到一搶成功,黑桃a一到手,蒙那心裡登時便輕鬆了一半,手向下一壓,順勢去抹另四張牌,結果居然也都成功。
而天叔這時卻像是呆住了一樣,居然一張一張的用分手法拿牌,雖然已經拿了三張a,可是三張a哪有同花大順大。
蒙那大喜,不禁失聲叫道:“黑桃同花大順!”
說罷將牌向桌上一拍,可是就在這一瞬間。天叔忽然隨手一彈,反指將一張撲克牌彈出。
這牌的速度似乎也並不快,力度也不大,卻穿過了牌海,在蒙那壓住五張黑桃的一瞬間,從蒙那掌心下面衝了進去,把其中一的一張黑桃給碰了出去。
與此同時,天叔也隨手抓了另兩張牌放在了三張a的旁邊,又咳嗽起來。
撲克已經落淨,蒙那顫抖著手把自己掌心下的撲克一張一張的翻開。前四張都是黑桃。可是最後一張黑桃q卻被彈開了,相反換了一張方塊二。
這一來蒙那的牌就從最大變成了最小,而天叔那邊則是三條a,顯然比蒙那大的多。
歐陽佳度眯起眼睛看了看天叔。心說從來沒見過這人。這老頭子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看他剛才彈牌的手法,根本一點力度都沒有,可是火候分寸卻掌握的極為精準。完全靠的是巧,而不是力。
人群又靜下來了,隨即便是比剛才熱烈十倍的掌聲。
天叔咳嗽幾聲,擺擺手叫人們停止鼓掌,隨手拿起一旁托盤裡的一副新撲克,撲了封,去了大小王,胡亂的洗了洗,掃光桌上的殘牌,把這副新撲克放到了桌上抹開,看了兩眼。
隨後又把撲克收起來,向天上一揚,只見天叔的左手帶著顫動忽起忽落,還沒等人們反應過來,天叔便已經在桌上拍了四疊撲克。
天叔轉身回了看客席,縮在椅子裡不再出來。
歐陽佳度把四疊撲克翻過來抹開一看,竟然是按順序排好的四套同花大順。
這一下人們連驚歎聲都發不出來了。
孫一哥也不再叫罵,撲通一聲往椅子上一坐,以手抱頭,忽然扭頭對崔震寧叫道:“你快派人上去,把李易給我贏了!”
崔震寧眉頭皺起,不過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向自己請來的賭王示意,叫他下場。
崔震寧請來的賭王是個島國人,叫京田本五郎,京田個子很矮,一張臉長的像個白板,沒什麼表情,而且還塗著厚厚的粉底,就像是島國藝伎一樣,看著有些磣人。
京田來到桌邊,歐陽佳度道:“這局賭什麼?”
京田不會說漢語,叫了翻譯過來,道:“賭兩人梭哈,中途不下注,最後下注,認輸賠一半。只能我們兩個人賭,其他人都要離開,坐的遠遠的。賭三場。”
當下雙方的人員離開,都回到坐席。
歐陽佳度取過一副新牌,雙方驗過,洗了五遍,背面向上放在了牌靴裡。
歐陽佳度也沒作弊,給兩人發牌時就按正常的發。
牌發完了,李易只有一對五,其中一隻五是底牌。而京田卻什麼都沒有,不過看不到底牌,結果是什麼也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