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爺爺已經知道了,我們直接去見他吧!”秋月白朝另一個方向揚了揚手,禮貌道。
向晴本就是來見護國公的,二話沒說往書房而去,齊鳴和胡不歸立即跟上去。
“公子,國公爺已經在裡面待候多時,請!”守門的下人見到秋月白過來了,立即推開了門。
秋月白看了向晴一眼,然後信步進去。
向晴對齊鳴和胡不歸道:“你們在外面等我就行了,放心,我不會有事。”
齊鳴二人相視一眼,點了點頭。
以向晴的本事,有人要對她下手,估計倒黴的是對方!
向晴走進去,只見得是間很大的屋子,擺滿了書籍,幾大書架子,看上去給人一種藏書百萬卷的感覺,向晴大致掃了一眼,大部分是兵法陣勢等類,而那些文鄒鄒的之乎者也被可憐地丟棄在書架的角落裡,全部跟新買回來的一樣,估計連動都沒動過,她並不稀奇,軍人嘛,自是對舞刀弄棒感興趣,不過,要讓她弔書袋子她也不喜歡。
“爺爺!”秋月白淡然的聲音響起。
向晴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見到桌案前的太師椅上端坐了一名古稀老人,頭髮和鬍鬚皆是花白,但是面板姣好,只是眼角處有幾條大的皺紋,麥色的膚色,飛起的劍眉,板著臉,抿著嘴,給人一種嚴肅古板而又暴戾之感,向晴頓時肅然起敬。
這可是半句話不對就要喊打喊殺的人,她可得小心著點。
“回來了?孩子帶回來沒有?”秋棠板著的臉微微動容,聲音也透著戰場那種號令三軍的魄力和軍人的剛硬。
秋月白麵上歉意:“對不起爺爺,孩子沒有帶回來,但孩子的母親來了。”他側頭看了向晴一眼。
“你就是向晴?怎麼蒙著個臉?”秋棠已經看到他身邊探頭探腦的蒙面女子了,顯然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和一切事情。
向晴準備行禮,想了想,學著秋月白抱拳一揖:“秋老將軍。”
沒有像那些煩人的女人一樣柔柔弱弱地福身,也沒有像別人一樣喊他國公爺,而是喚他將軍,秋棠頓時對這個女子有了幾分好感,剛硬的嘴角突然揚起了一個弧度,眸中也閃過一絲驚訝和愉悅。
秋月白露出一個微笑,如此聰慧的女子,他怎麼會捨得放手?
向晴禮罷,眸光泛著敬仰和笑意:“回老將軍的話,我容貌醜陋,怕嚇著人,所以蒙著臉,有不敬之處,還望老將軍海涵。”
秋棠看了秋月白一眼,竟是個容貌醜陋之人?如何進得了秋家的門?別給秋家抹黑才是!
向晴接著說:“我從小便十分仰慕大將軍的風範,今日特意前來一解仰慕之情,打擾到將軍之處,還請將軍怒罪。”
這話中意思是,她是自願來的,不是被秋月白帶回來的,立即將被動轉變為主動,而且她說仰慕他將軍的威名,只是來一解仰慕之情,這便是她的目的,只要秋家不提孩子之事,她便也不會提,但若是她親自前來,秋家都不提,以後再也沒有提的機會了,若是提了,也是他們先提起的,就是要與她商量,徵求她的同意,這樣她就將主動權拽在了手裡,一句話,孩子給誰,由她說了算。
秋月白是聰明人,自然是聽出向晴隱含的意思,不由得看向她,只見她身著一襲淺紫色繡白菊的雲衫,輕薄的衣料透著一種朦朧的美感,襯得她身材婀娜,美麗動人,她不卑不坑地站著,那麼隨意,面對曾在戰場上浴血拼殺,從死人堆裡活下來的人,她竟半點俱意也沒有,好像見的就是她自己的親人,此刻來這裡不過是回家來見個家人一般。
他越發對她感興趣,這個女人,太與眾不同了!
秋棠雖然是個持刀弄棒的俗人,但也在官場廝混幾十年,豈聽不出這小小的隱語,頓時眉頭一挑,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