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又道:“不要……穿太緊的衣裳……”
囧。
難怪今日見她,這身藍布衣裳比較寬大合身。
“阿亞,他若不是喜歡了你,我就把腦袋送給你。”
“怎麼?”
“他若不是吃醋,幹嘛管你跟不跟人上床?他若不是擔心自己女人被人佔了便宜,幹嘛注意你能穿什麼不能穿什麼?”
越往前,越覺得水霧迷濛。
瀑布之中果然掛著一人。
郭嵩陽。
他赤裸著身子掛在那兒。
我記得他臨走之前穿的是套黑色的衣裳,經過這樣一戰,此刻恐怕已化作碎布被衝得不知哪裡去了。
可他卻依舊直挺挺地掛在那兒,一動不動。
李尋歡已鑽入瀑布之中,將他解了下來。
鈴鈴問著:“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難道要將自己沖洗乾淨?”
我苦笑道:“他這樣做,是為了要等李大哥,順便告訴他一些事。”
“可是,他已經死了!怎麼……”
藍蠍子甩開了我的手,跑上前一把推開林鈴鈴,尖叫道:“誰說他死了?!”
她自李尋歡手中搶過郭嵩陽冷卻的身體。
我看見,一滴晶瑩的淚就這樣滑落,滴在了他赤裸的胸膛之上。
可憐那小姑娘一頭磕在樹上昏死了過去。
活該她倒黴,誰讓她話那麼多來著?
我搖了搖頭,慢步上前,衝面色慘白的李尋歡笑道:“誰說,他死了?”
李尋歡愣在當場,我將皺眉把玩口水的水水輕輕放在地上,快步來到“屍體”前,自小布包之中掏出一柄刀。
蠍子抱緊了郭嵩陽,尖叫道:“你要幹什麼?!”
我微微一笑,道:“好阿亞,我會還你一個完完整整的郭嵩陽,好麼?”
為了防止她壞了我的“好事”,早先拉住她的手時,我已順便下了藥。
我自她身後將雙手插入她腋下,環抱住她將她拖離開郭嵩陽,道:“阿亞,對不起啦!”
藍蠍子尖聲叫罵:“你又下毒!!”
我掏了掏耳朵,收起笑容,冷靜地開口道:“李大哥,他身上的幾處劍傷,你可曾瞧仔細了?”
“是。”
“那就好。”我嚴肅地點著頭,自布包中掏出一瓶藥水,撬開郭嵩陽緊咬的牙關灌了下去,接著道:“李大哥,麻煩你過來幫我。”
我重新舉起刀,劃開了他的肌膚。
藍蠍子又尖叫起來,一大串一大串地用苗語說著什麼,我想她是在詛咒我。
李尋歡猶豫片刻,大步走來蹲下身子,顫聲問道:“他……沒死?!”
我將一柄刀和一瓶藥水遞給他,一邊做著示範一邊道:“像我這樣,將藥沿著劍傷口滴下,然後剝開他的表皮,他在瀑布中呆久了,皮下那些‘血液’已經衝乾淨了,可能半個時辰就可以將外面那層皮剝掉。
你負責下半身。”
瞧見李尋歡依舊愣著,我推了推他,道:“快點啦!你別擔心,這層皮是我給他弄上去的!昨夜,我已料準今日他定要跑來討打,於是就給他做了層皮,只因我想,那劍傷頂多就是在皮上劃一刀切斷動脈血管,使人失血而亡。
我想,加層皮之後,那劍客下手的力道便有了誤差。”
我笑道:“所以郭嵩陽沒死,我只不過讓他以為自己死了。”
李尋歡的面色終於好看了許多,我終於又瞧見他那猶如泡開的茶葉一般舒開的眉頭。
藍蠍子終於不再詛咒,她跪坐在一邊,緊盯著我不住剝皮切割的手。
半個時辰。
郭嵩陽被剝得赤條條,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