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我怎麼沒有看見?”
“看到那個穿風衣戴眼鏡提著一個旅行包的男人了嗎?他就是高文嶽。”
“什麼?他是高文嶽?化妝了?我怎麼看他不像呢?”
“你別隻注意他的服飾相貌,一個人的相貌服裝可以改變,但是神態、習慣性的動作和走路的姿勢卻不容易改變,他的這雙手因為做清潔工有些粗糙,所以他無法掩飾,這就是破綻,致命的破綻。”
鍾嶽峰所說的“高文嶽”雖然跟剛才進去的截然不同,但是他瞞不過也精通化妝、眼神犀利的鐘嶽峰,更何況鍾嶽峰已經被騙過了一次絕不會被騙第二次。
“他帶著旅行包難道就要跑路嗎?”陳小虎道。
“就是不跑路只怕也要躲起來,一定要跟緊了他,這次如果失去他的蹤跡再要找就麻煩了。”
高文嶽並沒有再去開他的那輛破車,他在路邊招了一輛計程車坐上走了。他在中途先去了一家銀行,最後又住進了一家二流的旅館。
為了便於監視,鍾嶽峰二人也住進了旅館,因為一先一後所以他們的房間跟高文嶽毗鄰,為了不暴露行跡,待在房間裡連大話也不敢說。隔著一道牆,聽不到高文嶽那邊也沒有什麼動靜,鍾嶽峰運功檢視,只聽到低微的呼吸聲,想來他是在睡覺,連午飯也是侍者送進了房間。
一直等到了黃昏,才聽到了隔壁的門響,高文嶽要出門了,鍾嶽峰從門上的小孔往外邊偷窺,只見高文嶽提著一個小包走了出去,他帶的那個旅行包仍留在房間裡。
“虎子,你跟上他,看他是退房還是出去?我進他房間裡看一下。如果他返回來就撥一下我的手機掛掉。”陳小虎抓起眼鏡戴上悄沒聲息地走了出去。
樓道里沒人,鍾嶽峰掏出工具三兩下就弄開了高文嶽房間的門,他簡單地搜了一下,旅行包裡只有幾件衣物,別的什麼東西也沒有。
鍾嶽峰的手機突然振了一下,這是他跟陳小虎定好的暗號,這是表示高文嶽又回來了,他見屋子裡基本沒有留下來什麼破綻之處,就閃身出房,剛鎖好了門就聽到了樓梯的腳步聲,鍾嶽峰閃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從門縫裡剛好能看到高文嶽走了過去,鍾嶽峰眼睛一亮,將目光停在了高文嶽隨身不離的那個公文包上,他已經成了驚弓之鳥了,所以最重要的東西一定會隨身攜帶寸步不離,他眼光犀利,發現那個公文包似乎還有一條細鏈子拴在他的手腕上,此地無銀三百兩,這更肯定了包裡裝有至關重要的東西。鍾嶽峰掩著心中的興奮,然後仔細計劃怎麼下手。
這時,陳小虎也回來了,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樣?有發現嗎?”
鍾嶽峰點了點頭:“提包!不過那提包他寸步不離,還真沒有辦法下手,又不能用強。”
“放心,這事包在虎爺身上。”
鍾嶽峰看他說的那麼篤定,就沒有問他具體的辦法,不過也半信半疑地放下了心,如果陳小虎搞不定的話,大不了深夜再施展妙手空空的絕技。
高文嶽後來一直沒有再出門一步。一直到快要晚餐的時候,陳小虎忽然道:“一會兒侍者給高文嶽送晚餐的時候,你幫我拖延他一下,最好是引開他的主意。”
鍾嶽峰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他想幹什麼,就點了點頭。沒多久他忽然道:“來了。”就開門走了出去。
一個侍者推著餐車走了過來,鍾嶽峰走過去說了一句英語,這是他搜腸刮肚能想到的一句,大意就是說我想吃漢堡,那個侍者瞪大了眼睛不解地看著他,陳小虎從餐車邊走過,變戲法似地把手一揮,一些白色粉末落進了那碗湯裡,鍾嶽峰眼尖自然看見了,他見陳小虎已經得手了,就不再跟侍者糾纏,聳了聳肩徑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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