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得了白血病,他的傷感是每一個父母對遠遊兒女的不捨和牽掛。香草和香芋兩個小姑娘對姐姐十分依戀,一直追著送到村外,兩眼淚汪汪的十分不捨。香雪大概想到此次別離有可能就是天人永訣了,她心中大痛,一把摟住兩個妹妹哭起來,那種悲痛真有些生死離別的味道,讓趕來送行的大娘嬸子們都眼圈紅紅地抹眼淚。
鍾嶽峰見人家的拖拉機正突突響著等待啟程,只得紅著眼睛把香雪勸上了車,又拉著香草和香芋的手安慰道:“你們兩個是最乖最疼姐姐的,你們兩個高興了姐姐才會開心,來笑一個。”
兩個小女孩都懂事地止住了啼哭,天真可愛的小香芋真的很聽話地破涕為笑。鍾嶽峰疼愛地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然後跳上了拖拉機,在一聲聲轟鳴中拖拉機載著二人和親人無盡的牽掛駛向蒼茫雄渾的天地間。
到小鎮的時候,真是冤家路窄,竟然又有見到了正在攬生意的那個三輪摩的司機,當然也可能是鎮子太小的緣故,一泡尿能從從鎮子這頭撒到那頭,想不見他也難。那摩的司機突然看見鍾嶽峰就像是見了鬼似的,發動著三輪摩托一溜煙跑了。鍾嶽峰想起那兩個被捆綁成一團的倒黴劫匪和這個狼狽逃竄的摩的司機,覺得好笑,不由地嘴角動了動露出了一絲笑意。
香雪見到鍾嶽峰忽然發笑就奇怪地問道:“哥,你笑什麼呢?”
鍾嶽峰覺得自己失態了,就不好意思地把經過簡單地講了一遍。
香雪既好笑又有些擔心:“幸好你沒什麼事,要不然我——”她不好意思地停下來沒往下說,稍停了一下才接著道:“我們這裡地廣人稀十分荒僻,又是個三不管的地方,雖然民風淳樸但壞人也不少,那些人肯定看出你是外地來的,又是孤身一人,就打起了你的主義,幾個劫道的小毛賊碰到了幹保鏢的還不是合該他們倒黴。”
鍾嶽峰見她眉宇間少了憂色,心裡也自輕鬆了不少。二人等了好久終於擠上了開往縣城的唯一一輛班車,車子搖搖晃晃地載著二人駛向遠方,是遊子遠行,也是歸程。鍾嶽峰擔心她的身體受不了一路上的顛簸之苦,就沒有像來時候那麼趕緊兒,回程竟然走了三四天,所幸一路平安地回到了廣州。
因為香雪已經辭掉了皇朝酒店的工作,這時已經無法再去原來的宿舍入住,鍾嶽峰思索再三就把香雪帶到了自己女朋友蘇紅櫻那裡。鍾嶽峰去香雪家因為走得匆忙只和蘇紅櫻打了個招呼,這時見鍾嶽峰突然領回來一個眉清目秀的漂亮女孩,心裡就有些吃味,連招呼打得也很勉強。鍾嶽峰怕蘇紅櫻誤會了,急忙把她拉到一旁把詳細經過跟她講了一遍,她這時心裡才好受些,雖然可憐香雪的身世真可憐,還是有些責怪鍾嶽峰多事:“我可不敢保證我姨父會讓她住在這裡。我去跟他們商量一下。”
香雪似乎看到了鍾嶽峰挺為難,就把鍾嶽峰拉到門外悄悄道:“要不我先到燕姐那裡借住幾晚再想辦法。”
“等櫻子跟她姨媽姨父商量一下,如果不行再想辦法吧。”
蘇紅櫻把情況跟姨夫和姨媽說了一下,胖老闆娘動了惻隱之心當下點頭同意了,瘦老闆卻不樂意:“這小鐘恁多事哩,把個素不相識的女孩領到我這兒算怎麼說。我這裡又不是救濟站。”
“姨夫,你好糊塗哩,人家雖然在這裡吃住,可是白幫咱飯店裡做義務工,你上哪裡找這樣的好事?說不定過一段時間人家搬走,你還不高興呢。”蘇紅櫻幾句話哄得瘦老闆高興地答應了。
瘦老闆得意了一會兒越想越不對勁兒,死丫頭我又被你忽悠了,多一張吃飯的嘴,我的飯店裡並沒有多掙到一分錢,幫我幹活?是幫你自己幹活吧,該你乾的活兒有人替你幹了。他見蘇紅櫻已經麻利地把香雪行李拿進去了,只得在一旁嘀嘀咕咕生悶氣。
鍾嶽峰見安排好了香雪,就先給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