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事太監都會向他報備這個情況,以供皇帝參考。
“……”
龔顏笑了下,“和皇上開個玩笑罷了。”繼而表情又轉憂,“不知道這種事當不當和皇上說……”她欲言又止。
他也坐直了身子,依著床幃,握起她的手來,“直說無妨。”
“臣妾的葵水,這兩月似乎比以前少了許多。”龔顏表情有些鬱郁。
“可曾腹痛?”他眉毛擰緊,表情嚴肅有些不一般。
龔顏點點頭,“皇上如何知道的?”
“哦……”他眼睛眨著,有些心不在焉,“那次你落水,太醫說你受了涼。在月事時,會有輕微腹痛之感。你看朕糊塗的,當時就該告訴你,讓你多穿些衣的。阿顏,你不會怪朕吧?”他的嘴唇有些僵硬,說這些話時臉色極是難看。
“怎會?皇上貴人事忙,臣妾這點小事,臣妾自己注意就是了。”龔顏心裡只認為是受了涼,例假才不正常的,也沒往深處想。
晟少淵想起那天太醫的話來。不錯,她是受不得涼。並且……太醫還說龔顏宮寒深重,或終身不孕……
“阿顏,你可喜歡孩子?”晟少淵太陽穴跳了跳。
龔顏有些害羞,往杯子裡挪了好幾寸,“皇上怎麼突然問這個?”
“沒什麼。”他的表情不像在挑逗龔顏,倒像是在研討一個沉重而嚴肅的哲學問題。
“皇上別不開心,臣妾不是不喜歡。”她以為他被她的含糊惹生氣,“皇上想要孩子,臣妾願意、願意……”
很久很久以後,當龔顏回憶起這一夜的一切。不禁還是要嘲笑下自己的。
什麼孩子呢?
彼時,他也不過是對她感到同情和可憐罷了。
晟少淵又埋下頭來,去親她的嘴,漸漸的,從開始的淺酌,到後來的酐暢淋漓。
她的心越來越熱,他的心則沉入冰潭般漸涼。
彼此都好久未有情事,兩個人都顯得有些生澀。過了好一會兒,那種熱動的暖流才再彼此的肢體裡融會貫通。
是夜,紅燭帳暖,交頸而眠。
……
。
“簌簌——”之聲想起,晟少淵睜開了眼睛。他輕輕坐起,看了一眼熟睡的龔顏,再將被子為她掩好。
殿門外,一彎月牙,高懸在天空中。
他著褻衣走出來,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人,負身望月沉默了好久,道:“怎麼樣?”
“陳大人已答應出兵。但條件是主上封……陳修媛為皇后!將來……”左無名跪在地上說道。
“將來如何?”晟少淵眉毛攢緊,他就知道這陳將軍是隻老狐狸,算計得門兒清!
“將來陳修媛誕下的孩子,封為太子。”
他悶哼一聲,低低笑起,笑聲中卻又含著濃得化不開的沉悶與焦慮,“陳氏處心積慮之程度,還真是遠勝容氏。”
無名聞言,亦心情沉重,他絕不相信他主子是任人擺佈的主兒。
但,到時候的局勢,想要“一石二鳥”又談何容易……
。
次日,穆鐵送來了一個木匣子。
龔顏當時正在儘早膳。昨天她被他折騰得不輕,是以今天起來是近中午了。濤碧送匣子進來的時候,她正在享受她的早午餐。
“娘娘,扎西撒王子送來的。”濤碧將匣子呈給龔顏。
龔顏開啟盒子一瞧,差點將才吃下的飯嘔出來。盒子裡有一隻食指那麼長的蟲子,正一點點圍繞著盒子蠕動。當它的觸鬚幾乎碰到龔顏的指尖的時候,她一噁心,立刻將盒子丟到了地上。
不過,這一丟不要緊。她覺得自己的心——也像玩雲霄飛車時候一樣,猛然下落。同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