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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結果,在孟小華住進醫院的那一天起,他其實已經預料到了,只是他不想讓自己的好友,以及這一對年輕的夫妻絕望,才沒有跟他們明說,只是這一天,終究還是要來的。
那種古怪的疾病,不僅折磨著那個年幼的孩子和他的家人,同時也在折磨著所有給孩子治療的醫生,讓他們手足無措,甚至到頭來,連病因和病理都無法確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可怕的疾病奪取這個年幼的生命。
重症病房的門推開了,陸陸續續的走出幾個身穿白大褂的專家來,每一個人的臉色凝重,情緒有些低沉,在看到孩子的家人和老院長後,都無力的搖著頭,表示著自己的無力。
“讓孩子出院吧,讓他最後呼吸一口外面的新鮮空氣吧。”最後走出來的一位年老的專家,長嘆了一聲,駐足片刻,聲音有些苦澀無力的說道。
所有的專家醫生都沉默了,這位老專家道出了他們的心聲,雖然這或許會讓孩子的家人徹底的絕望,但是現實如此,他們不是神醫,面對那種古怪的疾病,他們迴天乏力。
“不……我的孩子不會有事的,你們都是庸醫,庸醫殺人。”女人已經失去了理智,淚水不停的淌下來,她怒目而視,指著所有的專家,歇斯底里的喊著。
“秀芳,別這樣好嗎,別這樣。”男人將已經失去理智的妻子摟入懷裡,這一刻裡,那藏在眼眶裡的淚水再也忍不住,順著臉頰滑落下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丘大哥,你們再試一試吧,再最後試一試吧,咱們相交了二十年,你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這個白髮人送黑髮人吧。”被丘院長成為老孟的男人,用力的捏著自己的嘴,指縫之間,傳出那沙啞哀求的聲音。
“老孟,讓孩子出院吧。”丘院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出這句話來。
“丘院長,讓我試一試吧。”就在這個時候,從過道的不遠處,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聲音不是很高,但是卻猶如一枚驚雷,砸在了每一個人的心頭上。
整個過道內,在這一刻裡徹底靜了下來,所有的人扭過頭去,朝著那個方向望去,就在過道內,一個身穿睡衣的年輕男子,緩步朝著這邊走過來。
當看到走過來的莊林時,丘院長都明顯的愣了一下,短暫的愣神後,他又驚醒了過來,隨即心裡氣惱起來,自己果然是昏厥了,竟然把莊林這個神醫弟子給忘了。
“小莊,你來了,我……”丘院長顫顫巍巍的迎了上去,他覺得自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老院長,基本的情況,我也已經從老劉和老張那裡瞭解了,時間緊迫,還是讓我先去看看那個孩子吧。”莊林晃了晃手,不讓丘院長再說話,他快言快語的說道。
“好,好,好,我們進去說吧。”救人如救火,丘院長也知道現在不是囉嗦的時候,連忙拉著莊林的手,也不管其他人了,匆匆忙忙的朝著重症病房內走去。
丘院長拉著莊林走進重症病房後,那些剛剛出來的專家們,猶豫了一下,隨後也快步跟了上去,最後過道內,只剩下了為數不多的醫生和孩子的家屬。
重症病房內,莊林第一次看到了那個名叫孟小華的孩子,那寬大的病床上,那小小的身子就躺在那裡,那稚嫩的臉龐上,除了蒼白,看不到丁點的生氣,整個人已經陷入到了昏迷中。
他走到床前去,伸手將小男孩那瘦弱的小手抓過來,摘掉了上面所有的儀器,手指搭在了脈搏之上。
而在莊林給小男孩切脈的時間裡,病房內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只怕自己丁點的聲音,會影響到他的切脈,一雙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等待著最後的結果。
所有人都清楚,這也是這個可憐孩子最後的一點希望了,如果連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