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頰:“既然你曉得這樣的話是不對的,那你還記得這些做什麼?我只要你知道,不管是誰,都是人生父母養的,既然沒做什麼壞事,那害怕什麼呢?”
鄒蒹葭笑了:“大姊姊,你放心,以後我絕不會讓這些話,再擾亂自己。”胭脂笑著又捏捏鄒蒹葭的臉頰,王氏抱著小元宵,兒女個個好,兒媳也是個不錯的。人生至此,就算沒有遺憾了。
不對,王氏的眼望向胭脂,還有這一個的三年之約呢。這樣一大家子,禮數都要比別人家重些,難怪女兒不願意在這待著。
只是不曉得女婿這樣對待,難道就沒打動女兒的心?回去路上,舜華見王氏面上似有不悅之色,笑著問道:“母親是不是覺得每回都只能見姊姊一會兒,因此不高興?”
“女兒家大了,總是要出閣的,我早曉得這點,我只是在想,這好端端的,怎麼會出來這麼一窩賊?實在太過膽大包天。”王氏的心事別說和舜華,和胭脂都不能講,因此只拿別話來敷衍舜華。
舜華倒認真思索起來,算起來也太巧了些,若說一匹馬失了準頭,撞到趙家馬車上,讓馬車停下,也算不得什麼稀奇。只是馬車停下時候,那群賊就被追趕著出來。而蹊蹺地是,事後收拾,卻尋不到那個趕馬的人。
若說害怕被追究悄悄走了也是有的,但馬是大牲口,嚇得連馬都不來尋,甚至事後也不打聽,實在有些奇怪。
王氏只順口一說,並不曉得舜華就仔細思索起來,王氏此刻心中想的,全是女兒和女婿的事。
“要尋那趕馬的人?”胭脂聽趙鎮說了這麼一句,眼不由一眨,難得見到胭脂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來不懂,趙鎮笑容裡不免有些得意:“今兒一早,開封府尹就讓人來說了這件事的始末。表面上瞧起來呢,都是一些小事連在一起,才讓你馬車停下,讓賊人鑽了空子。可有件蹊蹺的事,就是那趕馬的人事後沒去尋找馬。這馬可是大牲口,小戶人家,一匹馬就是全幅家當了。”
“你這說的就像有人故意要我的命似的。”胭脂順口一說,卻不知道自己說出的就是真相。趙鎮也笑了,一個內院婦人,按說也不會有人想要她的命,可是這趕馬的人,怎麼都尋不到,這就有些蹊蹺。
除非……,趙鎮的眉皺一下,只怕這趕馬的人就是一個關鍵。看來還是要快些尋到趕馬的人才是正經。
趙鎮心裡想著,對胭脂聲音放柔:“你是我的妻子,我定會護你周全,若真有人想要你的命,別說是普通人,就是天家,我也要去爭個是非曲直。”
胭脂噗嗤一聲笑出來:“天家要我的命做什麼?況且天家真想要我的命,只要一道旨意,難道我還能去抗旨不成?”
胭脂在說笑,趙鎮卻聽的心驚肉跳,如果真有人想要胭脂的命,能這樣安排的人必不是普通人。天家?皇后要對付也不會有這樣的法子,難道是太子,不,或者該說,是太子身邊的李氏,也許她想給自己一個警告。
可李氏瞧來不像是能做出這樣事情的人,除非是李氏身後的韓氏夫妻。想到這個可能,趙鎮不由伸手把胭脂的胳膊牢牢握住:“胭脂,我定會護你周全,一定會的,你要和我,一起到老。”
怎的突然如此?胭脂一雙眼裡閃過驚訝,趙鎮已經飛快地道:“胭脂,你說過,還有那麼幾年的時間,我一定會讓你看見,看見我的心。”
胭脂伸手想把趙鎮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拿掉,趙鎮牢牢握住不放,眼裡像有一團火在燒。胭脂覺得這一團火,像要燒進自己心裡,像能燒掉心裡的很多東西。
“不過順口說說罷了,是真是假還不曉得呢。夜深了,歇著吧。”說完胭脂不去看趙鎮的臉色,而是脫了鞋倒在床上把眼緊緊閉上,一副已經睡著的樣子。
趙鎮看著躺在那的胭脂,突然笑了一聲,原來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