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口一個太子,不再是當年的旭郎,柴旭只覺得心中有些悶的慌。
“那時是我年少不懂事,況且太子方才也說過,先修國禮,後修家禮。我對太子,就算再無禮,也只能叫聲表兄罷了。”趙瓊花把在心中演練了很多時候的話說出,說話時候,眼中好似還有淚光,這讓本就喜歡女子柔弱些的柴旭心中生出憐香惜玉之心。
覺得自己當日做的太過,難怪杜老太君會氣惱,難怪祖母會氣惱。哪有及笄禮上,前去挽發的事?可是這事,可當日姨母說素娘本是孤女,以後名分又不如人,若連及笄禮上都沒多少人前去,實在太可憐了。因此柴旭這才前往,現在細細想來,這樣做,著實太沖動了些。
去就去吧,哪能還要去挽發?柴旭面上的悵然之色,落在趙瓊花眼中,趙瓊花心中大喜,但面上神色,依舊那樣端莊自衿,彷彿剛才的柔弱,只是柴旭的錯覺。
自己傷瓊花,傷的太重了。柴旭忍不住又做這樣想,甚至連和永和長公主對答,都忘了。
永和長公主看著這些,眉重又皺緊,事情,似乎轉入另一個方向。靜慈仙師卻十分欣慰,這樣看來,自己孫女,還是很有機會的,太子他原先不定性,這才會那樣做,等以後,就好了。
“太子去了國公府?”趙匡義很快收到訊息,面上露出得色,往棋盤上又下了一個子,這棋局,本就在自己掌握之中。甚至,當初那場風波,並不是什麼壞事。趙匡義用手摸一下鬍子,也許,該讓宋氏結束太子妃的生涯了。只是要怎麼做呢?
趙匡義又下了一個子,看著棋局,眉頭鬆開,笑浮現在臉上。
“娘子,您說,太子這樣來,是不是對四娘子餘情未了?”送走永和長公主,送走柴旭,已經過了午時很久,胭脂回房稍微休息一下,剛進屋紅玉迎上就問。
胭脂搖頭:“這是什麼樣的事,你們都敢議論。這件事,一個字都不能露出外面去。”胭脂難得這樣嚴肅,紅玉被嚇到了,立即應是。
胭脂嘆了口氣,又笑了。紅玉疑惑地問:“娘子,您怎麼了?”
胭脂搖頭:“如果大郎知道,他心裡還不曉得怎樣的難過呢?”
“郎君不會難過吧?”在紅玉的認知裡,成為太子妃是光耀整個趙家的事,趙鎮怎麼會難過呢?
胭脂沒有解釋,只是走到桌前:“拿紙筆來,我給大郎寫信,和他說說這件事。”紅玉應是,取出紙筆。
胭脂在那思忖良久,提筆開始寫信。寫好了信,封好口讓專人送出去,胭脂看著天上白雲,出了安慰丈夫,又能如何?
“胡氏給大郎寫了信?”靜慈仙師並不知道,還是符夫人告訴她的。符夫人應是:“不過你放心,就算胡氏再怎樣去告狀,大郎也趕不回來。”
“我不是擔心這個,我只是在想,胡氏怎麼就看不得人好?這件事,本來是好事,她要各種破壞,還害得瓊花在庵裡,住了那麼久。”靜慈仙師對胭脂的怒氣已經到了最高峰,恨不得立時就把胭脂休出趙家,還趙家一個平安。
這也是符夫人的意思,她瞧著靜慈仙師,口中還在勸:“你也消消氣,這胡氏很會哄人,你回來這幾天沒發現嗎?她樣樣都給你安排好了。”
“只會做小事,不懂大節,妾婦之道。”靜慈仙師冷冷地說。符夫人掩飾住眼中的笑意,依舊在那勸著靜慈仙師。
☆、第135章 變化
胭脂此刻卻在和鄒蒹葭說話;鄒蒹葭嫁到胡家已快半年,早不是初見時那個怯怯的女子。胭脂笑著和她說了幾句才道:“你回去和娘說;就說我很好;不用連續來探望。”
“我這也是為了自己;哎,姊姊,你不曉得;鄒家最近亂成一鍋粥,那邊母親;頻頻來請我回去商議,我才不回去。我都不是鄒家人了。”